千暮Rain

【授翻】【盾冬无差】室友(The Roommate) Chapter 8 全文完！

事实证明忙碌程度和码字效率果然是成反比的hhhh

美国队长Steve Rogers x 现代Bucky Barnes 队长设定还在熟悉现代生活，吧唧是退役老兵，曾经做过战俘并失去了左臂，现在成为了Steve的室友。背景Clint Barton/Laura Bar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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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战时期的盾佩提及

Chapter 8

复仇者们花了好一阵子才从奥创之战中缓了过来。许多改变发生了：Bruce不见了，Thor也离开了。毫无疑问，Tony决定在未来对于这类事都敬而远之，而幻视和Wanda加入了他们。整个事件狠狠地震动了他们，也引起了对于他们的合法性的质疑，不仅来自世界上的其他人，同样来自他们自己的内心。他们有这么多需要重建的东西——尤其是支离破碎的信任。

他们专注于治愈自己，增进彼此的了解，重新成为一支队伍。这不容易：几个月过去了，Sam依然对幻视无所适从——但是说到底，看起来他（它？）对自己也无所适从；Wanda是另一个同样棘手的存在，她惨痛的失去和经历的伤痛与她日渐失控的能力让她变得完全不可预测。

幸运的事，Steve在那里，坐镇在最核心的位置，宛如整支队伍的定海神针。他认真地承担起这个角色——Sam有时候怀疑这其实和他想要的天差地别，尽管Sam并不敢问。就算他问了，他也不认为Steve会如实告知：他对于那些隐藏在他过度的责任感之下的私人情绪总是守口如瓶。而职责所要求的总是很简单：他被需要，所以他来到这里，坚不可摧，全神贯注，稳重可靠。

他唯一会从这样紧绷的状态中放松一点的时候，事实上是和Wanda在一起的时候。Sam绝不会当面承认他发现这一切有多可爱，不会承认Steve有多么宠溺她：他教导她，训练她，但同时在更私人的层面上陪伴着她。当她需要建议或者想要找个人倾诉的时候，他总是在那里。他会带着她去购物，买些平常的衣服，书，以及给她的房间的小装饰——能让她感觉更自在的小玩意儿。他们还一起看电影。目前，就复仇者们所知，只要他们没有出任务，一周里Steve至少有三天都会看电影。

Sam注意到了美国队长在战时那短暂的演员黑历史，但他可没想到Steve会是个电影发烧友。

话说回来，这对他和Wanda都很有好处。不仅是Wanda的英语水平突飞猛进，她对于最终落脚的这个国家的理解也更进一步，她和Steve现在也有了数不清的笑话和梗——特别是关于《窈窕淑女》*的，尽管那是他们在几个月前看的，但不知为何至今仍然津津乐道。

Sam觉得整件事的唯一问题是，这些电影之夜都在Steve在布鲁克林的公寓举行。这确实是可以理解的挺好理解，毕竟Steve确实因他的室友开始真正地“生活”，因此他不想Barnes被排除在外非常合理。但，首先，这同时也是很好的团建活动，其次，复仇者大厦的荧幕条件要优越得多，最重要的是，Steve家里离这里很远。因此，Wanda需要在那里过夜。要是她有大半的时间都睡在别的地方，她要怎么把这儿当成一个家？再说了——

“听着，我只是随便说说，”Sam告诉Steve，“我睡过你家的沙发。别误会，它确实很舒适——”特别是考虑到Steve是从哪里把它淘来的，“但不适合经常睡在上面。”

Steve看起来惊讶得哑口无言。“我知道。”他说，“但她不睡在那儿。”

“别告诉我她睡在你的床上。”要是确实如此，他们就要在另一个话题上好好谈谈了。

Steve瞪着他：“Sam，你明明知道我们有一间客房。”

“有吗？”Sam惊讶地扬眉。他试着回忆那间不大的公寓的布局：他很确定客厅只通向三扇门，而其中一扇绝对是洗手间的。

“卫生间旁边那个房间？”Steve提示道。

“那不是Barnes的房间吗？”

“不是哦。”

“那么他睡在那儿？”

Steve结结实实地翻了个白眼。“求你不要也这样。”他半乞求半沮丧地说道。

“我不什么，你在说——”Sam迷惑地瞪大眼睛，直到他电光火石间他灵光一闪，“喔！喔！！你的意思是——”他胡乱做了个毫无意义的手势。

“是的。”Steve说。

“你和Barnes——？”

“没错！”

“什么时候！”

“一直都是！”Steve挥舞着胳膊大喊，“我是说，在我们碰面之前！”

“真的？”

“是的，千真万确！我不敢相信——”他顿了顿，抬手捏了捏鼻梁，“你怎么能不知道？我让他跟着我一起回纽约的那天你也在场！你觉得我会这么对待普通朋友吗？”

“我不——”很明显Sam错过了这次机会，因为他完全不记得。但神盾局坠落的那段时间充斥着各种动荡和狂乱，他的生活轨迹有了一个急转弯，因此他觉得自己的疏忽还算情有可原。“我还以为那家伙太想念他的家人，所以抓住那次机会搬得离他们近一点之类的。”

“确实，但不止——”Steve揉着脸。Sam很少见到他这么焦躁，“我不敢相信你不知道。我以为所有人里数你应该知道。”

Sam皱眉：“等等，其他人也不知道？”

“我不觉得。”Steve向下撇了撇嘴，“我的意思是，Wanda当然知道。或许Natasha也是。但其他的…”他耸耸肩，“我感觉他们都陷在室友那部分里了。没错，我没有——或许我应该——但，你知道，这是隐私。”他说，脸颊微红，“而我也不打算为此大告天下。”

“当然不。”Sam说。毕竟，要是Barnes是个女人，他们绝不会误会。很明显这让Steve心烦意乱：他的表情紧张不悦，近乎恼怒。“嘿，伙计，”Sam补充，“美国队长和太多传统价值联系在一起了——况且还有Peggy Carter，这只是，只是我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再说了，在Sam看来，除非Steve主动提起这个话题，Steve的感情生活确实与他无关。“但我应该想到的。我知道那堆糟粕根本不是你，我不应该先入为主。”

Steve点点头，表情缓和了一些。“没关系。我知道我可以更公开一点的。我知道这在现在…不算什么，或者说至少更被接受了。”

“嗯哼。好了，谢谢你告诉我。”Sam说，伸出一只手打算拍拍Steve的肩膀——只是Steve误解了这个手势并上前一步拥抱了他。倒不是说Sam介意这个。

他用力地抱了回去。

*

如今，Bucky已经很习惯Wanda跟在Steve身后一起回家了。他完全不在意，他是如此的喜爱Wanda，这感觉像是他无意中有了第四个小妹妹。

Bucky的目光从紧闭的卧室门移向大门，Steve正在那儿，他已经脱了鞋，正在挂外套。他看起来可算不上高兴，面色严肃而疲惫。

“一切都好吗？”Bucky问道，在Steve走进的时候仰头索吻，“发生了什么？”

Steve叹息一声坐了下来：“Thaddeus Ross*要过来一趟。”

“噢，那位亲爱的老将军。”Bucky苦中作乐地嘲讽道。他记得当他被提名接替Alexander Pierce的时候Steve的反应。那非常…令人印象深刻。

他猜测这次对话要持续好一会儿，于是Bucky把他正在校对的文章推到一边，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倒不是说这能造成多大的干扰。他半心半意地想着等会儿要给上级发一封邮件问问她是否确定要出版那本书。考虑到它已经经过了重重编辑一路过关斩将放到了他面前，十有八九是如此。

真是不幸。

“他想要什么？”他问道，疑心不是什么好事。

但事实比他一开始所假设的还要过分。

“所以所有的一切都会被联合国监控？”Steve解释完索科威亚协议的基本框架之后，他立刻发问，因为他觉得这很难实行。

“没错。”Steve确认道。

“呃，我能理解Wanda为什么不爽了。”尤其是当你知道联合国在南斯拉夫分裂之后在巴尔干半岛上干的好事之后。Bucky咬着自己的脸颊内侧：“别的复仇者怎么想？”

Steve靠回他的椅子里。“哦，Tony双手赞成。”他说。这点颇为显而易见：整支队伍在这件事上无法达成一致。“我引用他的原话：‘我们需要被放进保险箱里。’”

“说得通。”Bucky评价，“他很显然这么想。还有谁赞同？”

“Rhodey，幻视。Natasha。”

前两个名字并不令人惊讶，但Bucky因为第三个名字挑眉：“Romanov也是？”

“Sam也是这个反应。但她自有理由。”而且很明显，Steve尊重她的意见。

Bucky萌生出一阵疑惑。考虑到Steve之前和那些政府的监视计划的经历——不管是神盾局，还是在奇瑞塔袭击中官方的反应，上帝啊，甚至在那之前，同盟国的无能甚至无力阻止第二次世界大战——他以为Steve会对于如此提议充满质疑。他把这当做天经地义，但现在…

Bucky强迫自己开口询问：“你怎么看呢？”

“好吧，有一件事我很确定。”Steve说，“我不会签的。”

“那么会发生什么？”

“那么我就退休了。”Steve自嘲地笑了笑，很显然在模仿另一个人，另一个他不怎么尊敬的人。

Bucky对于那个人是谁基本心中有数。

他尝试着不要激动，不要听起来过于热切，问道：“你对此没问题吗？”

当然了，Steve一眼就看透了他，脸上浮现出了然的神色。他叹了口气，但听起来并不厌倦，随之甚至露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微笑。“当然。事实上，我的意思是，所有的这一切，让世界更安全，帮助他人，毫无疑问是我愿意为之奋斗的东西。但我相信，作为复仇者，我们要在一些特定的环境下才能做到这些事。如果全球的那些政府想要剥夺这些条件自己接手，那么…”他耸耸肩，“就这样呗。”

“听起来你对此已经深思熟悉了啊。”Bucky试探着问。

“嗯。”Steve承认，“自从神盾局解散，甚至更早之前。我以为你猜到了。你可从来不是他们的拥趸。”

Bucky嗤了一声。“可以这么说。我确实这么想。但…”他顿住了。

“没错。”Steve轻柔地回答，“我知道。”他倾身探过桌子，握住Bucky的手。复仇者们打击九头蛇的那段时光仍然沉甸甸地横在他们之间——他们也不曾讨论过它。

或许他们应该谈谈的。

“我曾有过一个计划。”Steve补充，“大致有个想法。在九头蛇被结束之后，有关接下来的安排。但接着就是奥创。我不能就这么抛下他们，毕竟这关头Bruce和Thor不在了，Wanda也在那里——”

这次轮到Bucky握紧了Steve的手：“我知道。”

Bucky在寂静中垂眼看着他们相握的手。Steve的拇指正轻轻摩挲着他的指关节。这感觉很好。

“对于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你有什么想法吗？”他最终开口问道。

“算不上，”Steve对着仰起脸看他的Bucky微笑，“这不是很好吗？”他打算着：“我可能从试着画完那幅画开始。”他冲着窗边的画架歪歪头，上面的画布因为过去几个月的忽视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接下来的，我不太确定，但是…你知道二楼有一间公寓将要出售了吧？我觉得我能把它买下来，装修一下。我有足够的钱，而且既然Wanda也不打算签那个协议，她很快就要给自己找个地方。我们不能指望她一直住在这里。”

而且，考虑到她的处境和名声，她想要找到一个容身之所绝非易事，更别提一个和善的房东了。

“要在不动产上投很多钱。”Bucky总结道。当Steve惊讶地看过来的时候他接着说：“干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留着特区的那套公寓吗？”还是觉得Bucky对于他把那套房子低价出租给一个移民家庭毫无察觉？“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

“好吧，我负担得起。”Steve耸耸肩回答，好像这样就能解释所有事，“而现在还有很多好人需要体面的住宿。我只是试着帮忙。”

Bucky眯起眼：“你的意思是，你想要以一己之力搞廉租房？”

“是个好主意。”Steve咧嘴一笑。

*

第二天，Steve和Wanda就回到了那一堆破事之中：他们还需要再讨论讨论协议。Bucky猜测他们对于紧绷的气氛和无法达成一致的沮丧已经习以为常。但当他在晌午接到一个电话的时候，那并非关于法律条款，并非一次紧急袭击，甚至与操蛋的Thaddeus Ross无关。

“Peggy。”Steve说。

Bucky从没听过他这样的声音。

电话很短。当Bucky匆匆套上夹克和鞋的时候，通话已经结束了。他戴上一顶鸭舌帽，跳上一列北上的火车，接着是一辆计程车——然后，他花了十五分钟和复仇者大厦大门的AI争执，因为他不愿意接受面部扫描。

“嘿。”

Bucky抬头，看到一个沙金色短发的人在金属栅栏上方探出头来。他甚至没有听见他过来。

“好吧，要是我早知道能直接翻过去，我就不会浪费时间和一个AI白费口舌了。”他说道，假装这个男人的突然出现没有让他不安。

这让那个男人放松下来。“这可不行。别人会立刻被电击的。”那人荡着腿越过栅栏，轻盈地落在离Bucky五尺远的地方，背后背着一把弓和一个箭囊。

所以，这就是Clint Barton了。

“让我们别把事情搞复杂。”Barton说，语调轻盈，但Bucky不会被迷惑：毫无疑问，这男人做好准备应对一切情况，包括放倒他。“你是谁，你来做什么？”

“James Barnes。”Bucky玩味地回答，“我来找Steve。”

Barton默读了一下他的名字，皱了皱眉，接着他恍然大悟。“哦没错，Barnes。”他说，“那位表亲，是不是？”

“那位…室友。”Bucky缓缓纠正道，有些摸不清头脑。

十有八九是Steve的错。

“没错，就是那个。”Barton说道，仿佛这两者是同义词，“你为什么一路赶到这来？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你不该是知道的那个吗？”Bucky冲大约半英里之外的大厦扬了扬下巴。

Barton飞快地冲着那个方向一瞥，再转头时便意识到Bucky也知道协议那档子事了。“没错，那讨论真是让人头疼。我用不着参与，我早就知道我不会签的。但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在这里。Cap让你来给他提供参考意见吗？你是一个，法律专家之类的？我不觉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的尾音近乎喃喃低语，听起来忧心忡忡。

“与协议无关。”Bucky说，“事关私人。你看，你就不能让我进去吗？Steve一个小时前给我打的电话，而我想今日事今日毕。”

他的语调中流露出了切身的忧虑和紧张，这真是大错特错，Barton震惊地睁大了眼。

“你不是他的表亲。”他恍然大悟，“不是吗？你甚至不只是他的室友。”

Bucky皱眉更深，他看不出这有什么关系：“没错。”

“啊！”Barton说，“我得说，我没想到美国队长学会了打马虎眼。也没想到他是，呃，同性恋。”

“Steve Rogers，”Bucky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是双性恋。”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或许这不该由他来揭露，但他厌倦了那些先入为主，而他也不愿意有任何人再有一秒觉得Steve和Peggy的感情是虚假的，以为Peggy只不过是一个“同妻”——特别在今天。

在这个刹那，他终于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她的过世，心中翻涌起巨大的悲伤。因为他喜欢她。不，他爱她——不是以Steve的方式，因为没人能和Steve拥有同样的情感，但他仍旧爱她。他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第一次陪Steve去SSL。在那时候，她大半时候状态还不错。他是如此不自知地焦虑和局促，还有一点尴尬，因为那时候他意识到了自己对Steve尚在萌芽的情感，但，所有人都知道美国队长和Peggy Carter悲剧的爱情故事。而从Steve谈起她的方式来看，历史在这一部分还不算胡说八道。

她非常地欢迎他，并且没多久就用无关紧要的小事把Steve打发走了——毕竟，要是她开口，Steve会为了她偷来钢铁侠的战甲只为飞到英国给她买一个布丁——她借此机会和James单独聊了聊。事实证明，她一眼看穿了他，也看穿了Steve，并且在Bucky的疑虑产生之前就打消了它们，向他保证他不需要担心自己的爱恋会是一场空，也不需要担心Steve会在意那条手臂。

“拜托了，一定要带他跳舞。”她告诉他，冲他露出一个同时杂揉着鼓励，俏皮和哀伤的微笑。

Bucky这么做了，结果也已经众所周知。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她立刻就知道了。她冲他们坏笑，冲Bucky挤挤眼…他不常害羞，但那一次他绝对红透了脸。

但，他不会对Barton透露一言半语。幸运的是，那个男人并没有问，他只是点点头，走过去打开了门让他走了进去。

*

要是Tony先问一句的话，Natasha会指出，在他们前往维也纳签署协议的途中，他们没有时间绕路去伦敦。但Tony没有。他突然之间给出了偏航并降落的指示，也拒绝和他们进行讨论，对于Natasha审视的目光熟视无睹。

这仿佛成了这些天的日常。

当他们抵达教堂的时候，仪式的宗教部分已经结束了，Carter一家正忙着和来宾寒暄，并接受那些不能留到正式下葬的宾客的哀悼。Natasha和Tony小心地躲过了媒体，并在里面找到了Steve，他正站在走廊里，盯着那些还来不及搬上灵车的数不清的花圈。当他听见脚步声时，他扭过头，并看起来颇为惊讶。

“我以为你们已经在维也纳了。”他说。

“哦，劳烦您容忍一下，我也想致以我的尊重。”Tony隔着太阳眼镜尖锐地讥讽，他对于Steve拒绝签署协议非常恼怒，“你得知道，你不独享和她有情感联系的特权。”

“我们也不想你独自面对这些。”Natasha插话，试图打个圆场。

“别替我发话。”Tony闷闷不乐地咕哝。这时，Natasha注意到，坐在第一排长椅上的Bucky和Sam，前者正嘟囔着抱怨：“那我们是什么？空气吗？”

Sam只是冲他们挑眉。

“不，说真的，这建筑很漂亮。”Tony说，胡乱开启一个话题，“相当宏伟壮丽。加上我们今天在怀念的人——我就说说，这会让你想到更高的使命，不是吗？”他顿了顿，“没有吗？一点也不？连你都？Cap？”

Steve立刻意识到他在试探什么：“我不会改变主意的，Tony。”Natasha注意到他连“我很抱歉”这样的客套都省去了。他在Tony的怒视下泰然自若地补充：“我尽了我的责任，至少感觉上是这样的。现在九头蛇不复存在，我们也确保了它们不可能东山再起。我仁至义尽了。”

“我不是在杠之类的，”Tony说，“但九头蛇不是世界上唯一的问题。还有很多其他威胁，很多都是不可预见的。”

“我知道，”Steve平静地回复，“如果世界的平衡真的岌岌可危，如果事情到了那个地步，我不会袖手旁观的。但现在，我只是——”他叹了口气，微笑起来，“我猜我准备好从战争中回家了。”

Tony瞪着他，嘴唇抿得发白。“天哪，多么可爱。”他嘶声说，“这就是了？这就是你的计划，你退休——尽管，没错，你早就过了退休年龄了，一点不假。但接着？一座带着白篱笆的房子，一群吵吵闹闹的孩子，一位贤妻良母操持家务，一条狗？”

Steve没有上钩：“差不多吧。”

“让我猜猜，想必女孩们会为了这个角色抢破头的。”

“我只需要一个。”Steve指出。Natasha都为他的淡定感到惊讶，他从不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他一定是故意的，他知道这样只会更加激怒Tony。

“我还以为Peggy是那个人呢。”Tony嘲讽道。

这话有点伤人了。Steve的表情猛得缩紧了，接着他强迫自己放松。而Barnes正越过长椅毫不掩饰地怒视着他。“Peggy祝福了我们。”Steve平板地说。

“噢，所以那个人已经存在了？你瞒着我们所有人，Rogers。你还藏着什么？除了打算一直像昨天那样对我们喋喋不休一堆垃圾？”

“我没有在隐瞒任何事。”Steve反驳。他的声音开始紧绷。“是你压根视而不见。”

Tony嘲笑起来：“没错。所以，怎么说，秋天就要举行婚礼了吗？我们是不是该期待着很快收到一张请柬，或者在你全新的无聊平民生活中我们不受邀请？”

Natasha几乎预料到这将成为最后一根稻草。但Steve并没有大发雷霆地咆哮起来，取而代之，他瞟向Barnes，脸红了起来，接着垂眼看着地面。

“这个嘛，”他有点羞怯地说，“首先他要答应（say yes）。”

“他？”Tony目瞪口呆地问道——但Natasha对Barnes的反应更感兴趣，他突然之间坐得笔直，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一秒之后，他跳起来开始大喊大叫。

“你这个混蛋！”他怒吼，“你这个操蛋的混蛋！你竟敢这么干！说真的？你非要在这时候提它？”

“说真的，我觉得她不会介意的。”Steve洋洋得意地回答，尽管Barnes极具威胁地怒气冲冲地走向他，他之前所有畏缩的犹豫都已经一扫而空。

“她会介意你多么的无礼以及不分场合，傻逼。”Barnes低吼，但他的声音厚重，怒气拙劣地掩盖着其下的情感。

“注意用语（Language）。”Steve啧了一声，伸手握住Barnes的后颈，“我们在一个教堂里呢。”

“我不敢相信我这辈子就要和你一起过了。”Bucky嘘了一声，接着扑进Steve的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肩膀。

Steve得意地咧开嘴笑了：“所以，你算是答应了？”

“是的（Yes）。”Barnes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这个混球（punk）。”

“好吧，什么情况？”Tony开口。

*

Romanov需要在他们去维也纳的飞机上跟他好好解释一番，当然了，用一种更容易接受的措辞。

“等一下等一下，”Tony第不知道多少次打断了她，“你是说，他因为每天都同进同出的生活对他一见钟情，于是，怎么说，决定追求美国队长？”

“没错。”

“额，可这说不通。除非Cap这么容易到手。容易吗，Natasha？”

在他们之中，她确实看起来是最了解他的。或者，至少，最明白他那古怪过时的大脑是怎么运作的。于是她回答：“我不会这么说。”

他妈的当然了。

“可Peggy呢？”Tony沉默了一会儿再次问道。

“她可不在意。据我所知，她可是推波助澜的第一助攻呢。”

Tony皱眉：他仍然感到被背叛了。接着，他惊叫：“等等，所以她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

“没错？”Romanov有些不解地回答。

“比你还早？”

“是这样。”

“你的意思是，我们全都——连你也输给了一个得了阿尔兹海默症的九旬老人？”

“好吧，”Romanov微笑，“她可曾经是二十世纪最出色的间谍，不是吗？”

*

全文完

 

*

《窈窕淑女》：《窈窕淑女》（My Fair Lady）是华纳兄弟影业于1964年出品的歌舞片，由乔治·库克执导，奥黛丽·赫本、雷克斯·哈里森等主演，讲述下层阶级的卖花女被中产阶层语言学教授改造成优雅贵妇的故事。该片获得包括最佳影片奖在内的奥斯卡8项大奖以及金球奖最佳导演奖、最佳男主角奖等二十余项大奖。

Thaddeus Ross：即罗斯将军。

 

作者的话：我完全忽略了灭霸那一堆事，我觉得未来会是这样的：

Bucky从工作下班回来——自从Steve有更多时间待在他们的公寓里，他要是想完成任何工作而不被分心，都需要去办公室了——听见Steve一边打电话一边大笑。

“是Thor。”他告诉Bucky，“他回来了，Tony给了他我的号码——什么？”他回到手机。“不，只是Bucky，我的丈夫，他刚回来——谢谢，我也很期待你和他的见面——”哪怕只是个想法都让他这么开心，Bucky有些被Steve的高昂兴致所感染。但接着，Steve说：“但等等，在那之前我们要先搞明白——你说一共有多少难民？”

正在那时，Bucky的欢欣鼓舞变成了恐慌。

全文完结啦！撒花！我们下一篇文见！接下来应该会主要是darling heart了，有空可能再扫扫别的文ww今天Seb的ins把我炸晕了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