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Rain

【授翻】【盾冬无差】室友(The Roommate) Chapter 4

美国队长Steve Rogers x 现代Bucky Barnes 队长设定还在熟悉现代生活，吧唧是退役老兵，曾经做过战俘并失去了左臂，现在成为了Steve的室友。背景Clint Barton/Laura Bar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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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总结：吧唧哥哥教你撩盾

因为是通过改变pov来进行叙事，而且作者非常喜欢留白，所以感情的推进会比较飞跃式，在这一章尤甚，提前预警一下。

Chapter 4

一年过去了，Sam Wilson终于觉得自己对于咨询这整件事有了点感觉。

不是说他再也不怀疑自己了，他只是不再终日惶惶了：不再觉得他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不再担忧他是不是实际上让他亲爱的退伍兵们每况愈下而不是日益恢复，不再在心中默默拒绝他们的感谢或是拒绝相信他们所说的他帮助了他们。他发现了。他能做到这个。他可是专业的。

而正因为他很专业，尽管他惊讶万分，他也没有再多看一眼：当时，在每周的见面会上，他发现有人出现在了房间的入口，便向他投去他精通的那种随意的一瞥——专用于观察第一次参加活动的新人同时不惊吓到他们，接着他发现那人是Steve Rogers，a.k.a. 美国队长。

幸运的是，当时见面会已接近尾声，其中一位老兵正在说话，这给了Sam足够的时间来接受这个信息并思考接下来怎么做。他的内心剧烈挣扎——因为，Steve Rogers来这里干什么？他需要帮助吗？毕竟，考虑到他经历过什么——战争，坠机，沉眠冰下又被唤醒，猝不及防身处一个全然不同的时代，还和外星人打了一架——是的，即使对于一个超级士兵来说，这也足够造成困扰了。但他是自己搜寻到获取帮助的信息的吗？还是他现在的雇主中有人让他到这里来？

最后，在全国那么多的退伍军人事务处中，他最终选择了Sam，这是什么概率啊？

在成长过程中就反复阅读美国队长旧漫画的Sam已经接近当机边缘：他自幼就崇拜Gabe Jones*并因为美国队长愿意在自己的队伍中给他一席之地而深深地敬重队长；在孤儿院的那些漫长孤独的岁月，他依然深深地渴望在那些被翻阅得残破不堪的书页上见到心爱的突击队员们；当他被列上名单的时候以为自己终有所归——最终，却依然无处可归。他的收养家庭，消失了。就像第一次一样。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再次失去了全世界。

但他不能为此伤春悲秋，现在不行。他还有需要负责的人们，需要关注的老兵们——无论如何，如果Steve Rogers确实在寻求帮助，那么有什么方式比让他看看事情在这里是如何进行的——用一种恰到好处的方式——更能鼓励他试一试的呢？因此Sam再度将注意力回到Lena身上，并在她说完的时候感谢她，回应她，在接下来的见面会过程中引导整个小组。接着他挨个回答了几个不愿意当众发问的退伍士兵的问题；他向其他人道别，还需要收拾房间，因此Sam没有再紧盯着队长。而当他做好了一切，想起这回事并四处张望的时候，他几乎确定他已经错过了他而队长已经走了。

但他并没有。当Sam踏出房间的时候，他正在楼梯口，和…Barnes交谈着？

那可真是意外。

Barnes不是说个不停的那种人。上帝，他甚至都不怎么发出声响。他绝对算不上是个小个子，但你从来注意不到他进来。他是个匿于背景并悄无声息地接近你的专家。他甚至都不需要有意这么做。一些糟糕的日子里有些老兵会崩溃或者爆发，但从不是Barnes。取而代之，他变得静止，比平时更甚，几乎完全一动不动，用沉默淹没自己，直到你不再看着他的时候消失不见。

这很诡异。但狙击手都是这样。

尽管如此，他做得不错。比第一次Barnes来的时候Sam所预期的更好，考虑到他当时的状态和身后拖着的行李。他没有到出色­——他的眼袋无声的诉说多少个无眠的夜晚，他耸起的双肩会因再小不过的意外紧绷，他仍然拒绝哪怕考虑用义肢取代自己失去的手臂——但他在进步，最重要的是他在这里：他每个礼拜都来，每个礼拜都留下，而在他的行为中，有一些东西展现着他想要变好的决心，甚至，颇为奇妙的，还有着自己会变好的信念。

即使如此，Sam仍然不觉得他会是那种会就这么走向美国队长并且——怎么，像个迷弟一样花痴并且求他签个名吗？问他需不需要帮助并且解答他所有的问题吗？给退伍军人事务处唱赞歌吗？

Sam实在太好奇了，他走近了些。Barnes，当然，远远地就看见他过来了。但他看起来并不恼火与这次打扰，他甚至轻微地侧了侧身让Sam加入这个对话。

“这是Sam Wilson。”他说着对Sam点点头，“我治疗小组的组长。”

Sam因这次介绍惊讶地眨眼，而当队长对他微笑并伸出手时又傻傻地眨了一下眼。

“Steve Rogers，”他说，就像他觉得Sam不知道，“很高兴见到你。”接着，在Sam能够张嘴也向他问好之前，他眯了眯眼补充：“嘿，这听起来可能有点——但你是不是每隔一天都在国家广场跑步？”

很明显Sam今天受的刺激还没完。“我…是的。”他说。

队长对自己点了下头，松开Sam的手后退了一步。“我在那里见过你一两次。”有一个微笑。“下次我一定会和你打招呼的。”Sam不知该对此作何反应，但队长已经重新转向Barnes并问道：“那么，你打算走了吗？”

Barnes摇摇头，“我还要和Pete确认一下我们这周四的预约。”而队长点点头，就像他对此完全不感到惊讶，就像他知道Pete是Barnes的物理治疗师并且知道Pete因为经常在疗程中进行预约但随后又忘记如同承诺的那样确认而声名远扬。

“那我在外面等你。”他说，接着礼貌地微笑道，“能认识你真好，Sam。”随后转身走远了。

这不是Sam预料中的整个对话的走向。他原本的计划：开启一段对话，把队长领进来并引导他交谈，这会儿在他脚下摔得粉碎。因为Steve Rogers不是到这里来寻求帮助的，而是为了——Barnes。

而且他显然认识Barnes。

Barnes还站在原地，微微皱着眉看着Sam。

“伙计，”Sam半信半疑地开口，“那是——”

“我的室友。”Barnes说。

Sam抑制不住地瞪着他，而Barnes凶狠地瞪了回来。

“你的室友是美国队长？”Sam最终问道，因为这不可能。他还记得在告示板上看到那个广告并把它指给Barnes，因为他知道Barnes在找住的地方。但美国队长绝对不需要一个室友；或者，就算他需要，他也不会需要用一个退伍兵事务所的破破烂烂的告示板来打广告；或者，就算他这么做了，哪怕是为了他们自己的恢复，没有老兵会同意和他合住公寓的；或者，就算有一些没脑子的蠢货决定要这么做，也绝不可能是Barn——

“我的室友，”Barnes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如同他的凝视一样冷酷无波，“叫Steve。”

这些狙击手是真的很难搞。

但Sam立刻明白了Barnes是什么意思，明白了自己刚刚说起来的话听起来像是什么：就像在美国队长的名号之下并没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像那个盾牌和围绕着它的那些故事都在这里攀附在这个男人身上。但并不是这样，而Sam也知道。毕竟，当他看到Steve Rogers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不也是觉得他就像任何其他的有精神损伤的士兵一样，因为一些挣扎需要引导吗？

“你说得对。”他说。

Barnes微微放松了一点。一阵沉默弥漫开来。

“所以。Steve。”Sam再次开口，尝试着这个名字，“他是个好室友吗？”

Barnes出人预料地露出一个罕见的微笑。

*

五天之后，Steven G. Rogers, a.k.a. 美国队长，第一次在他们各自的晨跑中超过了他。

接着是第二次。

以及第三次。

*

“这太滑稽了。”James干巴巴地开口，语调和他提问时如出一辙，而Steve承认，不，他不能教James怎么跳摇摆舞。

他从来不真的有机会学，仅此而已。当然，Arnie给他展示过一些基本步伐，但是要是他想在一个夜晚约别人出去真的跳起舞，他需要的远不止这些。而且从来没人想这么做，没人想和他一起，至少那时候没有。

听到这个，James皱起了眉，而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每次他这么做的时候就意味着他打定主意要做点改变。并且雷厉风行。

有时候，Steve还以为James B. Barnes不会是一个吓人的中士呢。

并且事情确实改变了。现在，只要他不出任务，Steve回家时总能听见Glenn Miller或Duke Ellington*的音乐缓缓流淌，而James紧盯着一个YouTube视频或者练习一些步伐。尽管Steve多少对于James这么快就喜欢上了那些他自己长大时所听的音乐倍感高兴，他忍不住去想如果James把这些时间和精力花在其他更好的事情上，会不会对James更有所裨益。

但说到底，恢复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欲速则不达且因人而异；而James的求职仍在进行，虽然至今还颗粒无收。

但不仅如此*。

当他听音乐的时候，当他跳舞的时候，James变得不同了。有什么从他肩上滑落，在背景中消失不见：那些总是让他难以外出的焦虑，那些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刻拖拽着他回到那个监牢，回到前线的那些记忆，或者只是那些他背负前行的一些岁月和经历。但Steve想知道——这不是一件你会问的事，就算能问他现在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但他想知道，在这样的时刻，他所窥见的究竟是谁：是那个曾经的James吗，年轻气盛，无忧无虑，还不曾经历战火；亦或是那个真正的James，他最内在最核心的样子，平时小心翼翼地躲在他心中筑起的层层堡垒之后勉力存活。Steve不知道。但那样的James很美，意气风发，柔情似水，而且有时候…

有时候，就像今晚，Billie Holiday*的歌声迎接着Steve回家，James从自己的脚尖上抬起视线冲他一笑。Steve刚刚放下头盔（他坚持要Steve买一个戴上）并脱下夹克，他就冲他招手让他过来：“我觉得我掌握这个了。”而Steve一走进，他便一把将他扯过来，摆好架势，终于能和一个不是想象中的舞伴来尝试那些舞步了。

一个非常糟糕的舞伴：Steve有自知之明——他早就意识到自己阻止不了James——他总是把事情搞砸。但James看起来并不介意。他只是纠正Steve的姿势，他的动作，用他穿着袜子的脚趾把Steve的脚分得更开，用他的手引导Steve前后摆胯，教他怎么跟上步伐，如何摇摆自己的肩膀…Steve再也不能说自己的毫无进展是因为笨手笨脚了，而全然是因为James在专心跳舞的时候有那么多的肢体接触。他的手会抓住Steve的腰，Steve的肩膀，和Steve十指相扣，他的手臂环绕着Steve的腰，接着再次轻轻将他推远，而他的每一次触碰感受起来都是如此的鲜明，就如同他整个人，他散发出的暖意，还有他站得有多么的近。

“你知道，”他终于艰难地开口，而James抬头，将长长的头发眨出眼睛——Steve几乎又要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我确定Annie会乐意帮你学的。她绝对比我更适合这个——或者能给你找个合适的人。或许Peggy也可以。”

James撅了撅嘴，思索起来。“可能吧。”他说，而对于他如此轻易的接受，Steve不知道是该感到松了口气还是若有所失。但James接着笑起来，他嘴角的小小弧度现在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或者——”他说。他的手原本搭在Steve的腰上，现在向上滑动到他背后，环抱着他，“——我可以听从Carter特工的建议，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小白鼠——”他前踏一步，而Steve自觉地后退，有时候他都用不着刻意去思考，跟随James的引导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这样我第一次就可以在音乐响起的那一刻用我完美无瑕的舞步迷倒他们。”他挑起一边的眉毛，眼睛一直紧紧盯着Steve的双眼。Billie Holiday还在背景中低吟浅唱着她对于心上人的款款深情，而有时候——

有时候Steve真的感觉James做这些是别有所图的。

原来如此。*

*

（事实证明，他确实

别有所图。）*

*

新年庆贺在Stark大楼：这是他们第二次参加了，而Natasha姑且认定这对于复仇者们来说正在成为传统——如果未来几年没什么比奇瑞塔人的袭击难应付的事情发生（天真的幻想），并且他们这么一个不稳定的团队中没人做了一些导致他们不可挽回地彼此敌对的事（不太可能）。但这两件事今年都奇迹般地没有发生。因此他们都在这里：Stark，当然了，但Banner博士也在，尽管他试着和墙壁融为一体，但他显然对Tony在他脖子上围的红色彩带非常感激，“抵消一下绿色。”Clint在挨个试吃着自助餐，很有可能在假装吃掉但其实尝试着偷偷把一半的开胃菜都偷回家给他的孩子们。Thor不在这里：他注意到这段时间地球上有一些庆祝活动，但没来得及询问这对他们到底有多重要，因此他在…冬至那天来了，因为阿斯加德人在那一天庆祝并自以为在他们掌控中的所有领土上都养成了这种风俗。

那么这些自称为地球统治者的天外来客实在是玩忽职守，毕竟他们都没能注意到基督教兴起这么重要的事，以及它一路传播着侵占了他们率先占领的领土。

Thor看起来对此颇为着迷，并且很想多了解一下，但他没能留到圣诞节或是跨年夜。一位阿斯加德王子的生活看起来十分繁忙。

不过，Natasha确信，Rogers好好地庆祝了圣诞。去年她得开车去特区接他——直到那时她才意识到他整个假期都是独自度过的——但今年，当她提出要接他的时候，他告诉她他已经在纽约了：他的室友邀请他和他的家人共度圣诞。

Natasha毫不怀疑Barnes一家绝对乐得接待美国队长。就客人的重要程度来说，他已经登顶了。然而，神盾局就没那么开心了。他们痛恨Rogers离开掌控的感觉。

今晚就像是一个安慰奖：有那么几个小时，他们能确切知道他的位置，确认他处于最安全的状态。这个地方处处布置着安保，Natasha从不曾离得太远。必要的时候，她可以变得非常接近。

Rogers今年对于她跳一支舞的邀约显得接受良好。她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她上一次的邀请他如此反应：他看起来就像是她扇了他一耳光，一些像是愤怒，也许还有失望的情绪从他脸上一掠而过，接着他努力全部压下它们，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一个微笑，握住她伸出的手——她十分确定这不是因为她是邀舞的人，而不是等着他来这么做。但今年，即使她有意寻找，也没有见到一点类似的迹象。然而，她注意到了他现在鲜少踏错舞步，他更容易让自己安定下来，在音乐渐渐消失的时候站在原地，而不是找个借口转身就走。

“你进步了。”她评价道。

Rogers勾起一个微笑说道：“Bucky教我的。”

他的两颊染上一丝绯红：他依然不善于坦然接受称赞，特别是来自女士的。

“他还从我们在SSL的朋友那里获得了一点帮助。我简直是个灾难。”

Natasha弯弯嘴唇。“那么Bucky是…”她试探着问，尽管她内心已经有所怀疑：Rogers的室友第一次陪他去宾果夜的时候很是让人印象深刻。每个人都立刻喜欢上了他，包括Peggy Carter，Rogers首先把他介绍给了她——而这就是那些伪装成医护人员的特工所能打听到的全部了，因为几个月过去了，这男人对他们依然有着一种可怕的辨识能力，因此要是他们不想被当场看破只能匆忙撤退。

“哦，呃。”Rogers低了低头，“就是James。Bucky是他小时候的昵称。”他脸上绽开的是一个坏笑吗？“他恨它，但他的妹妹们依然这么叫，所以…”它是一个坏笑。Rogers甚至没有尝试着隐藏它，他只是耸耸肩，谁能想到美国队长能是这样一个小混蛋？

Natasha的笑容扩大了。

“我得承认我错了。”她说。这不常发生，因此她希望Rogers珍惜这一刻。当他因困惑皱起眉头时，她补充：“这整件事，找个室友，对你确实有好处。我很高兴你交了这么一个好朋友。”

Rogers对她眨眨眼。

“…一个朋友。”他慢慢说，他的声音有种古怪的空洞——就像他从来没停下去思考Barnes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好吧。”

*

James重重地跺着脚走出图书馆。看来即使在那里他也无法免于那些徒劳的游说。认真的，他到底要拒绝神盾局多少次他们才能意识到他不标价出售，并且他永远不会标价出售？先是平淡无奇的好好先生，接着是高个的黑人混蛋——怎么，他们觉得派出一个外勤特工取代一个西装男就会让他突然改变主意吗？觉得他今年的新年目标就是背叛他所认识的最好的人？

（“我最好的宝贝。”Steve呢喃道，鼻尖磨蹭着James的鬓角，而James能感觉到他正对着自己的耳朵微笑起来。）

对话中有些内容让他比之前更为满心怀疑，敌意大增，几乎让他放弃自控并做出一些现在他严格禁止自己的行为：他在暗示或许对于Steve来说，现在是时候停止战斗，退休回家了。Steve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个，James知道，现在还没有。他还依赖着自己是有用的，自己是被需要的，自己在救人这一事实来接受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来维持自己如今的存在的意义，毕竟他早已远远超过了他所能想象的寿命了。

但就算他不放下武器，至少他能离开神盾，因为他绝对不他妈的欠他们任何东西。何况他们还这么操蛋。他们或许希望James会更倾向于接受一个像他一样的外勤人员的意见。但他们的人选可大错特错。不仅是因为他们再一次试图用一个义肢来诱惑他，就好像他们无法想象一个人少了一只手臂还能好好生活；同时还因为那男人身上的一些东西： 首先，那人大摇大摆的姿态十分让人恼火，显得傲慢同时虚伪；还有他音调和话语里所流露出的一些刺耳又危险的内容——关于自由，关于安全，关于秩序，而那让James脑海中警铃大作。

这说明了关于神盾的很多东西，说轻点是疏忽，说重点就是伪善，而他们也雇佣了这幅德行的人。

说真的，James再一次这么想，滚蛋。再一次，他犹豫该不该把这一切都告诉Steve。

他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一条短信。来自Steve，就好像他被James的意念召唤了。

嘿Buck­——这该死的昵称，只是看到它就能让James想起Becca脸上那副欠揍的笑容，还有Steve第一次重复这名字时若有所思的语调，就好像他在思考他的选项，预计着未来可能用上这个重磅炸弹的各种情况——恭喜找到了新工作！今晚庆祝一下吗？我大概晚上六点回家。Steve

这让James想起了他一开始为什么会去图书馆，烦躁的情绪随之消退：借一堆科幻小说——因为要是他想要捕捉到最新的发展和流行方向的话，他得抓紧补习，这样才能把自己的编辑工作做好。

他的手机再一次嗡嗡作响。

PS: Natasha又试图给我介绍神盾局的姑娘了。教教我该怎么回复她？

这次James忍不住笑起来，因为短信的内容，还有那些格式，全部正确的拼写，大小写，还有落款。他花了点时间才明白：并不是Steve没有发现如今人们怎么发短信——他颇为敏锐，学习能力很强，而且他现在绝对注意到了James的习惯——他只是偏好这么做而已。这是他众多叛逆的小技巧之一：滚他的21世纪，Steve G. Rogers就要用他学过的那种方式来交流，彬彬有礼，恰如其分，他乐意。

James喜欢这个怪癖，尽管他自己并没有这种不安。吼(k)，他回复道，我&晚餐在家等着(i'll be waiting at home w takeout)。

他把神盾那档子事抛在脑后，专注于这个念头：一个安静的居家夜晚，懒洋洋地躺在他们的沙发上，和Steve一起。

听起来简直完美。

 

Chapter 4 完

 

 

*Gabe Jones:就是咆哮突击队里的那位黑人

*Glenn Miller & DukeEllington以及下文的Billie Holiday：都是美国二十至四十年代的摇摆乐音乐家。

*“但不仅如此。”与本段结束处的“原来如此。”：和下一个注释一样，纯粹是我第一次没读懂还跑去问了作者妹子在这里就解释一下。第一个“但不仅如此”是指Steve在疑惑Bucky为什么突然开始不好好找工作开始，而是沉迷三十年代的音乐并且一直和他跳舞，又担心自己想多了。“原来如此”的时候他终于反应过来啦

*事实证明，这确实别有所图。这里就是指盾盾在跳舞事件反应过来之后就和吧唧开始约会了，并且明白之前Bucky确实都是在不动声色地撩他了嘿嘿，所以下文亲鬓角这么亲昵的举动都出来了。

Natasha一口好奶hhhh

之后一个礼拜要出去玩所以更新会慢一点，抱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