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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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翻】【盾冬无差】室友(The Roommate) Chapter 6

美国队长Steve Rogers x 现代Bucky Barnes 队长设定还在熟悉现代生活,吧唧是退役老兵,曾经做过战俘并失去了左臂,现在成为了Steve的室友。背景Clint Barton/Laura Bar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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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Tony站在JARVIS提到的大楼前踌躇不前。它并不碜,他不这么认为,它有着干净的红砖,闪亮的黑栏,鲜有裂缝的门廊楼梯。但同时,窗框上的油漆黯淡斑驳,消防通道锈迹斑斑:因此它也绝算不上崭新。所以他犹豫了。

一方面,Tony无法相信Cap会选择这种…这种小破地方而不是复仇者大厦的舒适便利,放弃那些完全隔音又防火的墙,放弃那些落地窗和窗外的天际线,放弃那些配有全套设施的厨房和浴室的精装私人公寓,放弃它一流的健身房和策略室,放弃它的安保系统——这能满足一个需要四处打击坏人的超级英雄的一切需求了。

但另一方面来说:JARVIS。JARVIS从不出错,如果他说是这里,那么就一定是这里。

因此Tony走进了这栋大楼,经过那些垃圾桶和二手的自行车,走上楼梯和吱呀作响的门。这栋大楼的内部也算不上多好:墙壁已经开始褪色,信箱至少从80年代起就没有更换过了…其中一盏霓虹灯闪个不停。电梯也坏了。幸运的是,Cap就住在二楼——绝对算的上“幸运”。JARVIS告诉他的那扇门近乎平平无奇,唯一的特别之处或许是那丑陋的门垫,上面用花里胡哨的花体字写着“无处可比家”,上面放着一双磨损严重的鞋子。在门铃下面没有名字,没有迷你的盾牌贴纸,连美国国旗都没有:太让人失望了,真的。

Tony花了一秒钟怀疑他的AI有没有可能已经自我进化到了下一个阶段并从原本的程序中放飞自我,具体表现为学会了捉弄自己的主人。但,不,JARVIS或许早就超越了他的创造之初,但他的核心,他对于主人的忠诚,绝不会有一丝的动摇。

…是的吧?

好吧,现在可不是检验这个的好时机。Tony只能赌一把。他曲起指关节飞快地敲敲门,等了一会儿。

又等了一会儿。

再等了一会儿。

门最终打开了——但那人可不是Cap。

“你不是Cap。”Tony说。

那个男人,带着一脸格外的不爽,狠狠地瞪着他。“没有Cap住在这里。”他说。

“噢,抱歉咯,但这是他给我们的地址。”Tony愠怒地反驳。他掏出了自己的StarkPhone作为证据——但考虑到这个男人破破烂烂的牛仔裤和旧旧的棕色毛衣,他大概从没见过一个StarkPhone也无法辨认出那高级的GPS软件,“所以你能告诉他我到了吗?”

那个男人依然透过垂在他眼前的几缕碎发怒视着他,那些头发绝对应该剪一剪了。或者,呃,洗一洗。

Steve现在不在。”他说,在那个名字上有些奇怪地加重了。“他有些差事要处理。”

“哦,我会等着。”Tony立刻回答。

他没想到这男人还能皱眉得更深。“你找他到底干嘛?很明显没有紧急情况啊。”

说真的,这男的是谁啊?或者说,他以为自己是谁啊?他又把Tony当谁啊?

Tony的回应是透过自己的太阳眼镜探究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扬起眉毛,清楚地表达出他才没有被眼前所见吓到,以及这个场景多么的诡异。

接着他想起来了:当Cap谢绝Tony关于搬进大厦的提议时,他提到过一个室友——这是个彻头彻尾的羞辱,因为什么样的人,面对一个慷慨的邀请,会用这样一个平淡的理由拒绝?说他更愿意和一个随便什么人住在一起,而不是那些曾经在面对外星人的时候并肩作战,托付性命的战友?一个正直的泥棍子,只可能是这样。

看到这位久仰大名的室友,Tony稍微能理解一些了:这家伙看起来和无家可归只有一步之遥——上帝,据Tony所知,Cao基本上就是从街上把他捡了回来,一颗爱国之心绝望地想要帮助。基于这一点,Tony并不想告诉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再一次试图说服Cap搬进大厦——并且无可避免地抛下他的室友。因此他改口道:“好吧,我好奇Cap究竟怎么会出现在Pride Parade*里,以及这整个经历给他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额,‘如何收场’。Rhodey完全搞错了。”Tony感觉自己很。“你能让我进去吗?”

男人板着一张脸,但最终退后几步让他进屋。

“你可以坐在这里。”他说,冲着一张看起来风烛残年的沙发扬了扬下巴。上帝当Tony的视线扫过整个房间——它同时充当着门厅,客厅,餐厅还有厨房——的时候,他意识到他看到的所有东西都久经风霜,看起来更应该在垃圾场而不是美国队长的公寓里。Tony不明白。神盾局不应该帮着装修Cap在特区的公寓吗?这些绝对不是他们的注意,除非他们想要还原一些大萧条时期的气氛让Cap感到如归故里。但要不是这样,那些家具去了哪里,这些半旧不新的家具又是哪里来的?

“来点咖啡?”

当Tony意识到自己并非独自一人的时候他几乎被吓了一跳。他猛地看向Cap的室友,而后者对于他无疑满怀警觉的凝视只是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

“好啊。”Tony说,尽管要是饮品的质量如房间状态所暗示的那样的话…但Tony总是乐于冒险。比如现在,他小心翼翼地坐上沙发,尽管种种迹象表明他很可能满是蛀虫或者随时准备用弹簧扎你一下。

竟然都没有发生。甚至还出乎意料的舒适。

Tony在等待的期间掏出自己的手机。他检查了邮箱和短信,Twitter账户,瞟了一眼新闻,看了看从他的扫描和各种试验中获取的最新数据,没什么紧急的,没什么新发现,或者至少没有值得他注意的,他甚至有些若有所失。他晃着自己的右脚,更仔细地打量起周围。他注意到书架上挤着不少书——无聊的历史和自传,但也有惊人数量的科幻小说——窗边的画架上放着一副还不错的半成品,以及数不清的乙烯颜料——认真的?Rogers有哪怕尝试着进入21世纪吗?——侧面的唱片机可能是整个公寓里最高科技的存在了。屋子中间放着一张满是划痕的桌子,上面有几叠纸环绕着一个老古董电脑,还有一个水杯,一个笔记本和一些笔:看起来这位室友被Tony打断的时候正在工作。

这位室友,Tony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现在问是不是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那人正不慌不忙地煮着咖啡,悠闲地晃来晃去,拿着——那是一个法压壶*吗?而且,哦,他只有一只手臂。

这就解释得通了。

Tony猜这大概就是Pepper和Rhodey说他不擅观察的原因。

“你是个老兵?”他问。

“你觉得呢?”男人边擦着台面边说。擦完之后,他需要放下海绵才能打开水龙头,接着再次拿起海绵冲洗它,上帝啊,这些多余的动作看着都累。事实上,当你只有一条手臂的时候,任何事都会变得很累。

“你没有义肢吗?”

男人打开一个柜子,拿出一个马克杯,放上桌面,再转身关上门。当他粗哑地否认时头也不回:“不。”

Tony对自己垂头:他大概无论如何都负担不起一个太好的义肢,而很显然也没有什么退伍士兵的项目在这方面能帮到他。他对于义肢了解不多,但他敢打赌市场上现有的那些糟透了——要么很疼,要么只能做一些很有限的动作,特别是和一只真手比起来。这太离谱了,真的:一个婴儿都能做得更好。事实上,Tony就能做得更好。为了Mark 43的设计,他对于骨骼解剖已经颇有了解,好为自己的钢铁军团再添一员猛将。

“我可以给你做一个。”他说。他只需要弄清楚大脑和义肢要如何沟通,如何让指令从神经系统即刻无误地传达到电子元件上——他说着就觉得这会是一个好主意。Pepper一直建议他将Stark工业向人体领域进行扩张,而在医疗编程领域进行投资和创新无疑充满前景。再说了,有什么比制作义肢更能弥补过去那些年对武器的制造和贩售,并且补偿那些被武器伤害的人们呢?他们可以从美国开始,帮助退伍士兵们,在试验阶段可以免费匹配,之后采取大量的经济支持,然后他们可以向国外扩张,建立一个项目——

他的思绪被重重磕在桌面上的法压壶打断了。他惊讶地抬头,发现Cap的室友再一次怒视着他。

“你们这些人他妈的有什么毛病?”他咆哮道,“退伍兵事务所我能理解,但先是神盾局,现在又是?不,我不想要一个该死的义肢,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明白这个?”

“我只是想要帮忙。”Tony抬着下巴争辩道。

男人只是嗤声:“去你的‘只是想要帮忙’。你就没有一秒想过我或许活得好好的?不,因为你想象不了一个人如果四肢不全要怎么过得很好。这让你不舒服,因为你不喜欢这个活生生的证据提醒着你,那些被这个傻逼国家送出国,用的该死的武器战斗的人究竟经受了什么,他们因此支离破碎,一切却无从挽回。它不可能被改善。你觉得一条闪闪发光的新手臂能挽回那些被炸成碎片的人们吗?它不会!所以带着你的‘帮忙’滚你的蛋!”

他转身,再次拿起那个法压壶把咖啡倒进马克杯。

“我发誓,”他喃喃地补充,但那更像是咆哮。“我不敢相信Steve是唯一一个不曾对我说这些废话的人,而是那个断言科技让一切更好的人。也许你该好好想想这个,而不是用别人不想要的东西四处骚扰。”

Tony长大了嘴,但在他能想出一个回答之前,前门打开了:Cap回来了。

“你有个客人。”他的室友马上说。他穿过屋子把咖啡砰地放在咖啡桌上——它撒得到处都是——接着重重地走向他的笔记本,又带上几张纸,笔记本和笔,一股脑地拿去了另一个房间。门在他身后哐地摔上了。

一阵寂静。

“我得承认,Cap,”Tony最终开口,“你在这儿可有一些真他妈迷人的同伴。我绝对能看出吸引所在。”

或者,你懂的,才怪

*

Stark来了又走,但Steve留了下来,这让Bucky松了口气又有些惊喜:他再也不能把Steve总是待在家里当作理所当然,自从他们搬到这里——自从复仇者开始对抗九头蛇。

Steve是这一切的掌舵手。自从神盾局解散之后,有些事情改变了:那些挫败,那些漫无目标,那些对于具体行动的剑拔弩张的质疑,那些当他为他们工作时让他心神不宁的策略,全都消失不见了。现在是指挥这一切的人。现在一切都很明确,目标清晰,而Steve终于可以为他所坚信正确的东西而战——再不是一个情报机关会茁壮生长的灰色地带。

一方面来说,他现在确实状态很好,充满决心,带着焕然一新的使命感。但问题也随之而来:他不知休止。拔除九头蛇成了重中之重。有时候这给人感觉他所能想到的,所在着手的,全都是这件事。他每天在复仇者大厦花十二个小时,分析数据,制定策略,进行训练,能打断他的只有更严峻的事:持续数日甚至数周的任务。尽管大部分时候任务都经过精心规划,一浮出水面就需要立刻处理的信息也绝不罕见,而这些时候,要是Bucky能收到一条匆忙的通知都算得上运气好。

唯一一件他确实觉得幸运的事是重回布鲁克林,回到熟悉的环境,离家人也不远。他的父母总是乐于他前去拜访,他的妹妹们也常常在他身边,尤其是Becca:因此他很难感到孤独。奇瑞塔之战的伤疤仍然在整个纽约苍凉地裸露着,重建仍有漫漫长路,但Bucky自己在不断好转。他现在可以被一声撞击或者摩托车的回火惊醒,但不再怀疑这是一次袭击;他可以经过一个建筑工地而鲜少因刺耳高频的钻孔声紧张,状态好的时候,他甚至可以坐火车而不再呼吸困难。他在退伍兵事务所的过渡也没遇上什么障碍:小组的咨询师没有Sam那么优秀,但是他新的物理治疗师比Pete可靠多了。他甚至再次联系上了一些高中好友,至少是那些愿意忍受他的PTSD,并且能拿着啤酒在他们能找到的最安静的酒吧里整晚不自在地和他聊天的人。他的工作合同是远程的,所以搬家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个问题,但搬去纽约受到了格外亲切的欢迎:出版社在这里有办公处。他们给他提供了一张办公桌,而且他只需要和两个同事共享办公室。

在他状态极佳和状态糟糕的时候他都会去那儿:当他觉得自己可以到外面四处走走,不会轻易陷入应激状态,可以和陌生人在人来人往的密闭空间里待上足足几个小时的时候;同样的,也当Steve不在家里,持续离开,当一个人独守空房变得过于难熬的时候。在这些时候,Bucky会随意地套上裤子和一件左袖被利落缝合的衬衫,将手稿和电脑塞进包里,一头扎进办公室。

令人惊讶的是,只要他有一天的假期或者能够早早回家,Steve就会是那个负责熨衣服的人。“可不能让我最好的宝贝邋遢地去上班。”Steve这么说,尽管Bucky告诉他不必如此,他们负担得起干洗,而他应该用这宝贵的闲暇好好放松。Steve并没有争辩说那是不必要的开支,他只是说:“就让我为你做这个吧,Buck。我想这么做,我也喜欢这么做。”

而他确实这么做了。在一个夜晚,Bucky看到他与一堆衣服斗争着,在实验抚平褶皱的最佳温度和蒸汽设定的时候脸上挂着小小的微笑——比他对于他们的吸尘器那古怪的热情要可爱多了。他看见Steve的肩膀放松着,听见他跟着收音机轻轻哼歌。

Bucky知道他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但这一切都远超于此:这一切,熨衣服,做饭,家务事,这是生活的一部分。这是日常,这是平凡,这是安宁:这是Steve所需要的全部。Bucky从来不敢问,但他也会勾画战争前,血清前的Steve,他会怎么想象自己未来的生活?饥寒交迫,病痛缠身,爱慕男性,格格不入。或许这一切和它所意味着的——找到了自己的爱侣,一个他可以通过大小事务照顾着的人——是他渴望的,尽管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运气。

但无论如何,他现在都找到了这样一个人。因此,尽管在工作的时候受到调侃性的恭维——毕竟大部分人都穿着T恤和牛仔裤——他坚持穿着那些衬衫。他珍惜他们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那些Steve在打扫房间,熨衣服甚至他妈的缝袜子,而Bucky浏览着文章的夜晚,当他们一起烧饭或者看电视的时候,当他们早早地滚到床上的时候;当他在早晨醒来并难得地发现Steve仍然身边的时候,当他被落在他肩膀与脸颊的亲吻从床上慢吞吞地哄起来的时候,当他睁眼时发现一杯咖啡已经被送到床边的时候:那些时刻,他觉得他们拥有无尽的时光,而没有什么能比这更重要了。

这几乎弥补了他们分离的那些时间;那些Bucky在客厅的桌边见证的一次次日落,宣告着又一天寂静孤独地逝去;那些在父母家度过的一次次周日午餐,他母亲忧虑地看着他开口:“我猜Steve这礼拜又不能来了。”;当Becca紧紧抿起嘴唇,替他怒气冲冲;有那么多次,他都下定决心要好好谈一谈,但当Steve回到家的瞬间却决定再一次推迟,因为他精疲力竭,往往被折腾得够呛,因为这还不是正确的时机。但永远不会有正确的时机:在它到来之前,Steve就会再一次离去。

Bucky知道九头蛇必须被阻止,他理解为什么Steve把摧毁它当作自己的任务,他清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复仇者们承受不起给敌人们休养生息的时间。但仍旧,这太难熬了。他忍不住去想:要是复仇者们永远无法根除九头蛇怎么办?就算他们做到了,之后又怎么样呢?他完全不知道Steve的想法是什么,下一步会怎么样,一切会更好,更坏,还是保持现状——这一切究竟会不会迎来终结。

*

“这一切总有一天要有个结束。”Bruce压着眼睛上的冷敷袋说道。

Steve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他们正在一架昆机上,刚刚结束了一个需要绿色大家伙的任务,而尽管Hulk这次的撤退足够容易,它依然让另一个自己头痛欲裂。不幸的是,在这个小小的飞机中没有私密的房间,因此Bruce只能尽力远离驾驶舱和那些闪烁的仪表灯,躺在机舱一侧的三个座位上,信任他的队友不会大声喧哗。考虑到他们有多么人困马乏,这并不困难。就连Tony的喋喋不休也消减了。

“会的。”Steve说。他就坐在旁边,以防Bruce有什么需求,也因为他自己也需要一些安静。“就快了。”

他试着听起来有些信服力,但事实是他自己都时抱有怀疑。就算在那些他信念坚定的时刻,他也因为那终点的遥不可见而惴惴不安。当他们出发去捣毁另一个九头蛇据点的时候,他们永远不知道这究竟是勉强杀死了一个头,还是又扯出一连串的新分支。

事实证明,试图把九头蛇连根拔起比处理荨麻刺更棘手。

在这么前途渺茫的情况下战斗对整个队伍都很困难,无论是在理智上还是在情感上。他们不知道何时该全力以赴,何时可以有所留力。无论远近,未来都不存在那样一个确凿的时刻,他们可以依赖于此,宣之于口,我们只要坚持到那一刻,在此之后一切都会尘埃落定,一了百了。Steve给不了Bucky这样的一个日期,请求Bucky只需要耐心等待,他承诺不了任何未来。他怎么做得到?他自己都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不让自己去想这件事,担心自己会分崩离析。再说了,给Bucky奉上这般希望,又再度失约让他苦苦等待一个鬼知道甚至永远不会到来的时刻,这不公平。Steve或许被强化了,但他不是无敌的­——神盾的陷落让他更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而且他了解战争,了解生死无常:你可能在短兵相接的几秒内倒下,你也可能数以年计的战斗,却在胜利前被一颗流弹收割。

但仍旧,他希望他可以给Bucky一个承诺,承诺任何事。他知道自己长久的缺席让Bucky有多么煎熬,也知道现状让他有多么的郁郁寡欢。Steve也同样并不开心。但他别无选择:他只能尽可能雷厉风行,果断高效,铁腕无情,期冀这样能早一些让一切结束。

“至少现在,我们多少能回家了。”他说,对Bruce也同样对自己,“这总有些意义。”

“回家。没错。”Bruce的声音破碎而带着讽刺,Steve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选词多么的无意却伤人。他甚至都不确切了解创造了Hulk的意外,而距离Bruce失去了一切又过了多久,更不用提拥有一个“家”的奢侈了。他目前住在复仇者大厦,和JARVIS与Tony一起研究特殊的钢铁装甲,而他待那里是地球上对于他和对于其他人都最安全的选择。但就算那里设备齐全,这和家依然不同。但Bruce并未穷追不舍:“能有一个时不时卸下防备的地方确实很很棒。”

“有人陪伴也同样不错。”Steve指出。

“哦,没错。”Bruce因困惑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Steve不确定,因为和别人交谈却看不见他们的眼睛有点奇怪。“你有个室友。”他停顿了一会儿。“这一定令人能再度振作。一个普通人,仅此而已。”他换了只手按着冷敷袋。“我要为Tony辩护一下,他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糟糕的邻居。”

“我很确定他不是。”Steve回答,但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纠正Bruce:他颇为确定他和Bucky的关系并不太一样。但说到底,这区别很重要吗?因此,取而代之,他补充道:“有些共同话题也有所帮助。”

他见识过Bruce和Tony之间足够多的头脑风暴,因此知道他们以一种独一无二的方式彼此联结。他也很好奇这是什么感受:这么多年来,身边没有人能和你在同一水平思考,完全缺乏跟上你思路的知识,又在突然之间,遇上了一个能够做到的人。

可能就像是在大多数时间地点,没有人能理解在说什么­——但出乎意料地,你遇到了一个很别人都不同的人,至少想要了解其中的一部分,并且引导你了解他的世界。

Steve感到心头一痛:在这个瞬间,他是如此想念Bucky,思念到了疼痛的地步。但这架昆氏在空中呼啸而过。很快,它就会着陆,他只需要几分钟的路程就能见到Bucky。而在这之后,他们会继续努力,他们会摧毁九头蛇,一切最终会永远结束的。

*

尽管,Steve应该知道这一切不会这么简单。

 

Chapter 6完

 

Pride Parade:一般都是指同性恋之间的骄傲大游行,现在也逐渐扩散到整个LGBT群体

法压壶:法式滤压壶,一种由耐热玻璃瓶身(或者是透明塑料)和带压杆的金属滤网组成的简单冲泡器具,主要用于冲泡咖啡粉。因为不喝咖啡所以没什么了解,但我猜Tony这种土豪大概这辈子也没喝过这么简陋的咖啡hhh


还沉浸在音乐剧的ptsd中久久走不出来,明明放假了效率却变低了233

再次证明一个屡试不爽的真理:考试周的时候,什么都变得有意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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