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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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翻】【盾冬无差】室友(The Roommate) Chapter 3

美国队长Steve Rogers x 现代Bucky Barnes 队长设定还在熟悉现代生活,吧唧是退役老兵,曾经做过战俘并失去了左臂,现在成为了Steve的室友。背景Clint Barton/Laura Bar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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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依然有让人心疼的大盾,你吧唧哥哥永远是你吧唧哥哥,拆得了窃听器下得了厨房

章节警告:含有简短但是画面性的关于Bucky失去手臂的描写。

Chapter 3

倒不是说Natasha真的希望Rogers的小实验失败。但是如果它确实失败了­——如果他的室友在一周之内就搬走了,并且从而让Rogers明白了他想要和任何人,特别是一个公民,一起合住的念头是个非常蠢的主意­——她一点儿也不会介意的。

但它没有失败。几周过去了,几个月过去了,而James B. Barnes依然和Steve G. Rogers住在一个公寓了。最糟糕的是,你能看见合住对于Rogers自己的影响——积极的影响。它没有到让他看起来开心的程度——Natasha怀疑他就不是那类人——但他不那么格格不入了,更加活在当下,更加放开自己。他时不时讲些笑话,让那个盾牌之下的人格绽放光芒。Steve Rogers在逐渐卸下美国队长的盔甲。当Natasha刚开始监视他的时候,他牢牢地依附着那个人格——那个英雄,那个象征——就像是第一天去学校的小孩子紧紧地抓着自己最喜欢的毛绒玩具。但现在,在从任务返程的路上他会允许自己放松一些。他在训练的时候会听音乐了。他甚至在晚上回家前会把装备放进他在神盾局的储物柜里,把盾留在身后,把美国队长留在身后。

他并不是在忽视它。尽管Natasha保证别人会负责好它们,他依然坚持自己保养装备,就像一个优秀的士兵。因此在任务之后,在一个空闲的傍晚,你总能在储物室找到他,检查盾牌背后的皮带有没有磨损,制服的缝线有没有炸开,靴子的边沿有没有裂缝。如果他自己能修得好的话他就会亲自动手,边干活边哼歌甚至唱出声。

Natasha想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后一点。当它刚发生的时候在总部引起了轩然大波。即使现在,几个月过去了,你还能感受到影响。当人们下楼梯时听见他,他们会放慢脚步;如果碰巧和某人迎面相遇,他们会交换一个合谋的微笑,彼此认同他们做得多棒,都有机会在美国队长给盾牌上漆的时候听他唱那些老歌。他们也不会发出声响:那是无声的规矩,不要打扰他,不要打断那首歌,让这一刻尽可能地持续。而当他们离开现场,在楼梯的尽头转个弯,或者走进一间电梯的时候,他们的步伐中透出一种全新的活力,在姿态中有一种无声的自豪,连目光都更加闪亮。

Natasha属于享有特权的那一小部分人,如有必要,他们被允许走进那间屋子,而她绝不会承认这给她带来的兴奋。她甚至把这个当做了一种游戏:在不被注意到的情况在尽力接近他,在Rogers听见她的脚步并停下之前认出他在唱哪一首歌。这可不容易,毕竟她的训练可不包括二三十年代的流行歌曲。

不过,他的歌单不断扩展,并且相当迅速。

尽管如此,当一天晚上,她一踏进房间就认出那首歌的时候,她还是颇为吃惊。那不是Rogers那些翻来覆去唱个不停的最爱之一,取而代之——

“那是Don’t Stop Believing(译者注:一首八十年代的摇滚乐)吗?”她怀疑地问。

Rogers扫了她一眼,猛地扬了扬眉,她得更明显些才能让他意识到自己在唱什么。“我们在看Glee(译者注:一部获奖颇多的美国音乐连续喜剧)。”他解释道,就好像这件事并不比他正在恶补八十年代的音乐更显得吓人似的。

“真的?”Natasha说。

“嗯。”他最后刷了一下他的靴子,放下它,完美地和另一只对齐。“作为对如今青少年生活的描写来说,它还挺吓人的。除此之外还蛮好笑的。”

“我确定它原本意在讽刺。”

“但它们还是源于生活的。”Steve一边收起鞋子一边指出。“这真让我忧心。”他勾勾嘴角笑了一下,“但我还挺喜欢那个叫Kurt的孩子的(译者注:主角之一,因其女性化的声线和心照不宣的同性恋身份而经常被校园恶霸嘲讽欺凌,加入了合唱团后学会了认识和接受自己,并勇于展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为自己和群体争取正当的权益。我没看过,百科说的)。”

Natasha眼都没炸一下。很显然Rogers还没看到那孩子是个同性恋的部分。这还挺令人好奇的:她一直以为这从一开始就很明显。

但毕竟Rogers大概对于现在那些一看就很“gay”的穿着风格和行为举止不怎么熟悉。

她想着该不该告诉他。不过这又涉及到解释整个LGBTQ+(译者注:简单概括就是各种非异性恋的性取向)的运动,那些同性恋平权,艾滋病——这是一个神盾局小心避免的话题,因为他们不知道怎么开启这个话题。现在真是个绝佳的时机。

再说了,比起一部关于青少年的挣扎,尽管质量可疑但全然无害的电视剧,有什么更好地让美国队长发现“同性恋现在能正大光明”的方法吗?Natasha不介意让电视剧来做这件事而非(再次)亲自上阵。

她不是犯懒。只是…比较实际。

“所以,”她说,“电视剧。”

Rogers探寻的看了她一眼。

“这就是为什么你最近没以前那么常去看电影了吗?”

除了宾果俱乐部,还有一件关于Rogers的私人习惯的事让她感到吃惊:他经常去图书馆,但远比不上他去电影院的频率。如此频繁以至于他们都可以看出他的一些偏好:科幻片,动画,还有浪漫喜剧。但最近,这些出门逐渐减少,更多的夜晚在家里度过了。

Steve的嘴角翘了翘。他确实欣赏Natasha对于神盾局进行的监视开诚布公,但他显然更愿意它们全都停止。

“James还不怎么能应付人群,”他说,“更不用说黑暗的封闭环境,特别是被陌生人和突然的声响环绕。我用图书证借了些DVD。再说了,James有一个Netflix账户(译者注:美国的一个视频网站,花钱订阅之后可以看很多电影美剧)。”

Natasha忍住皱眉的冲动。她完全不知道Rogers在上网。据她所知,神盾局特工在帮他搬进家的时候装的那个路由器就从来没有被打开过。所以要么他装了个新的,要么Barnes设法拦截了信号。

这是Natasha不喜欢这整件事的主要原因,为什么无论Rogers现在变好了多少,一部分的她还是希望整件事停止:他的公寓完全变成了盲点。自从Barnes搬进去,他只花了几个小时就找出所有的窃听器并让它们失效。他们试着装了些新的,连一天都没撑过。

这还不是全部。他把所有的门锁都换了,给窗户装了锁,设置了几个陷阱。他给玻璃贴了膜所以现在没人能从外面窥探。他设置了电磁波干扰装置:没有信号能发射或者传入,因此Rogers踏进家门的那一刻他和他的手机就从他们的雷达上完全消失了。最极致的是,他飞快地识破了13号特工,礼貌但坚定地要她明白保持距离对大家都好。

Natasha调出这男人的军队档案很久了,并且诅咒他永久退役了这个事实:神盾局本可以让他的技能为他们服务的。但他不会这么做的,将来也不会。Coulson试着接触过他一次,当他正带着一些杂货回家的时候。他们导演了一条过分热情的狗去绊倒Barnes,导致好几个橙子和苹果从他那装得过满的袋子里掉了出来。Coulson走上前去帮忙,开启一段对话,将话题引到向Barnes的断肢,进一步提到最新的义肢科技。然而,他并没有时间表明真正的来意,用他们打算提供的东西讨价还价——一个全新的尖端科技的手臂,换取一些…合作。他没有,因为Barnes飞快地意识到这是什么。他的表情瞬间像一扇监狱的大门一样紧紧关闭,Coulson这么描述。Barnes没给他机会再多说一个字,坚决地拒绝了他离开了。

换个角度,Natasha假设这是好事:Barnes不会被收买,而且现在Rogers的家简直固若金汤,尽管他不住在总部或者复仇者大楼。但这也意味着神盾局对于Rogers在家干什么全无头绪——而现在他在家里度过大部分空闲时间。

这是个巨大的盲区,这就是。

Natasha讨厌这种感觉。

*

他最先感受到的是疼痛:一种钝痛,但绵长,沿着他的左臂抽痛,直至骨髓。他抽搐了一下,笨拙地摸索起来,伸出右手试图抚摸它,按摩肌肉,并且——

停下了,立刻惊醒,并记起来了,在他的手掌堪堪接触到——或者说没能接触到之前。

他的手指紧攥成拳,一阵恶心席卷了他,重重地冲上他的喉咙口。他努力克制着它呼吸,压下它,压下它,就像压下那些时刻的记忆,当他躺在滚烫苍白的尘土之上,躺在一片炽热的阳光之下,在几个月的不见天日之后几乎被那光芒灼瞎,耳朵轰鸣着,思绪困惑地游移着,他的左侧空无一物,只有一声尖叫,他转过头,他看见了

(他的手臂,已经半碎了,撕破的袖子下露出断裂的骨头,片状的肌肉碎成了肉沫,一根粉色的筋腱怪异地依附在他粉碎的手肘残骸上——)

现在,这里是特区——他在特区,他在家里,夏日已暮,金秋将至,没有任务,没有监禁,他是自由的,他是安全的——他合上眼咬紧牙关。吞咽,慢慢地吸气,接着呼气,再吸气,再呼气,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他忽略了过程中气息是如何的颤抖,在他过度收紧的喉咙中被强行吸入的时候拖出一种轻柔的声响,算不上啜泣,算不上呜咽,但接近了。他满身是汗,头发粘在鬓角上,T恤紧紧贴在身上,领口磨得脖颈生疼。

一会儿之后,他让自己跌回床铺,翻了个身仰面朝上,踢开被子好让屋子里清凉的空气抚过他发热的皮肤。又几分钟过去了。慢慢地,不情愿地,他的胃安定下来。而他失去的手臂依然从上到下割裂般的疼痛,他的神经请求他做些什么来缓解它,治愈它,尽管早已药石无灵。他仍然拒绝看它,James终于移向床沿,撑着自己坐起来,摸向他放在床头桌上的药瓶之一。它不容易打开——不容易用一只手和颤抖的手指打开,这再度提醒了James他的新残疾,让他气急败坏。但最终那瓶盖被打开了,至少那些药片很大,很容易一个一个抖出来。他在床旁边的地上总是放着他的包,包里有一瓶水,现在却已经空了。当然了。

已经感到精疲力竭的James坐在那儿斟酌着想法。他不想养成干吞药片的习惯,但站起来,走出房门,一路走进厨房倒一杯水的想法——

说不定这会有点好处:离开他不透气的房间,在沙发上坐定一会儿,在寂静中放松。他可以泡一壶草药茶,慢慢地喝,假装他并不是在推迟回到床上,回去睡觉的时间。

做了决定,他深吸一口气走向房门。没必要开灯:街上的路灯透进来的光芒对于这个他日益熟悉的地方已经足够了,更不用说他的室友把这里收拾得强迫症般的整洁,几乎有点过度了。

他没想到他一看清客厅就发现其中一角有什么东西移动了一下。他被吓了一跳,手握紧了他拿着的两片药片,他的心跳过度加速,他的思绪飞快地分析着他能拿起什么作为防御,作为武器,对抗——

但那只是Steve,坐在床边他最喜欢的扶手椅上。

在黑暗中。在——James看了看烤箱上的时间——凌晨3:42.

好吧。

“嘿,”Steve轻轻的说,“一切都还好吗?”

James很想回问他这一句,但最后只是点点头。“只是我的胳膊发作了。”他说。

他最后走了几步滑到早餐的吧台桌后。几个玻璃杯依然静静地站在沥水台上。他拿起一个,打开水龙头装满了它,随着药片喝下了几大口。当他回头再看的时候,Steve回到了盯着窗外的状态。他的手搭在大腿上,放松而静止,透过玻璃站进来的光不足以James看清他的表情,但只是看着他就足以窥见那些包裹在孤独之下他所感受到的痛苦。

他又从玻璃杯里喝了一口水,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睡不着?”几分钟之后Steve仍然没有表现出他注意到James还留在这里,于是他开口问道。

“很显然不能。”Steve说,这么近的距离James就能看见他嘴角挂着一个歪斜的微笑。他知道James注意到他现在睡得很少——尽管James不确定是因为心理创伤,还是又一个血清的作用。

“噩梦?”他试探道。

顿了一拍,Steve摇摇头。“更像是…思乡,我猜。”他说,几不可闻,视线仍然投向窗外,投向天空,他脸上的表情…

James点头。他记得退役的感觉,记得对家的思念——就像是截肢,人们这儿说,而现在他亲身体验了这比喻是多么的精妙。这是如海浪一样潮涨潮落的疼痛——只不过它远比海更加喜怒无常,完全不可预测,上一秒它还无影无踪,下一秒就涌现并吞没了你,趁你不备,让你几乎窒息着溺死其中。但无论这有多糟,他还有自己的锚,自己的救生线:给家人的那些电话,他们送来的那些关心的包裹,让他知道只要他挺过了今天,这个任务,这次退役,他终究会回归,再次经历,再次感受所有的一切。

Steve什么也没有。他甚至还没准备好把一切都永远抛在身后——不仅仅是他的家人朋友,还有那些不熟但认识的人,构成了他生活的背景色:修鞋匠,杂货店老板,街角的艺人,楼下的邻居…全都逝去了。同样逝去的还有他或许会再度从事的工作,他住过的屋子,街道的音容,他自小熟悉的生活。即使他挺了过去,一切也再回不到从前。回不到他的从前。

“想聊聊吗?”James有些尴尬的建议道。他不知道自己能说或者做什么来帮他,他甚至不确定Steve想要帮助。“我从小也在布鲁克林长大,我们可以做个比较。看看什么不一样了,什么还是——”

“我知道什么不一样了,”Steve近乎粗暴地打断了他。他随后叹了口气,抱歉地看了James一眼。“不论我去哪里…你一定也经历过,沿着一条你熟悉的街道走着,却只发现其中一栋大楼已经被拆掉了。因此你停下脚步,因为这不对,那个空洞,它不再符合你认知的那条街的模样——但你不可能一辈子都要记着那栋大楼是什么样子。只是它曾经在这里。而现在它已经消失了。”

James点头。

Steve继续:“对我来说,纽约,布鲁克林,所有地方都是这样,每时每刻。甚至更糟,因为新的大楼已经取而代之了那些消失的建筑。我越是想要找到还和记忆中一样的地方,我越是发现处处都已面目全非,而且——”他垂下头,隐约带着怒气:“我记不住了。我现在的脑子,因为血清,我的记忆从未如此栩栩如生。它们轻而易举地覆盖了它。就像是一幅铅笔素描被擦掉,又用永久墨水重新作画。因此我知道什么不一样了。”他抬起实现,目光和笑容一样哀伤,“只是,我不总是确定为什么。”

*

James现在更理解他了。

他一开始听说美国队长仍然在任颇为惊讶。倒不是因为他指望军队会轻易让他离开——毕竟,即使最优秀的狙击手也没法只用一只手笔直射击这一事实颇为明显,他们还是舒舒服服地拖了好一阵子才同意让退役——而是因为他觉得美国历史上服役时间最长的士兵会希望结束这一切,带着他的荣誉和勋章回家。

但他早已无家可归。因此他当然会留下来: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战争没有结束,他仍然在一次次战斗中被需要,他不能只是停下来离开——坚信这个念头当然比承认事实更加能够忍受:水流花落,今已无处以为家,无人与他立黄昏。

所以,是的,James现在更理解他了。这不代表他不觉得这糟糕透顶。因为在这个世纪,Steve给自己找到的唯一的立足之地,唯一的稳定之所,唯一的习以为常,却是战斗…而James忍不住怀疑神盾局只会对此推波助澜。毕竟,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能确保他们把超级士兵握在手中呢?

行吧,James想,操他们的

接下来几天,他都仔细地关注着Steve。因此,他注意到了Steve眼中常常笼罩的愁云,肩头耷拉着——于是他想了想。他试图记起当他在海外的时候最想念的是什么,在他想家的时候什么东西总能让他好受些,当他回家的时候什么东西总能他最为开怀。他有了个计划。

他给他妈妈打了个电话。

*

James的新室友一开始并没有给Winifred Barnes留下太深的印象。但得为她辩护几句,她一开始对他一无所知,甚至连全名都不知道;只知道当她那天早上开车给儿子带东西的时候,他很显然不在。

而现在,在Winifred Barnes看来,任何一个体面人都会对她自我介绍,并且一直跟在旁边帮忙——特别是考虑到她儿子的不便。

“他有工作,妈。”James抗议道,试着让她的话别那么伤人。

即使如此。”Winifred还是说,托起第二个箱子走向大楼。James留在后面看着车,因为他不像是能帮她把自己的书和衣服搬进去的样子,不是吗?无论当她忙上忙下的时候他只能白痴似的站在这里感觉起来有多么的不对。

他也不能责怪Steve不在这里:就算神盾局有意让他那天特别忙碌以确保Mrs. Barnes不会遇见他,他也一点都不会惊讶。但很显然要么神盾局不知道她要来,要么Steve根本不在乎他们怎么想或尝试,因为当James和他妈妈搬到一半的时候,一辆摩托轰隆作响地拐过街角,正在James旁的人行道上停下来。

“嘿,”Steve笑着说,他连个头盔都没戴。“要帮忙吗?”

当她再次走出大楼并看到他的时候,James的妈妈震惊了。她是如此的震惊,以至于当他们搬完东西后Steve走进厨房烧水,就好像他拥有这间公寓时,她才意识到,没错,他确实拥有,而刚刚并不是美国队长在整个特区四处做活雷锋。

她脸上的表情真是太精彩了。

当她离开的时候,她还是没想好怎么面对他:是技术上来说比她自己的父亲还年长的战争英雄,还是实际上比她自己的儿子还年轻的迷茫青年。只需要再轻不过的一推,她就会要么倒向充满距离的尊敬,或是母亲般的关怀,而当James打电话问她一份从她母亲那里继承的爱尔兰菜谱的时候,他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

她对于能帮上忙再高兴不过了。

不幸的是,当James策划着他那充满着惊喜,巧思,和美味的家乡菜肴的计划的时候,他忘了考虑他他妈的少了一只胳膊

他的治疗师说他忘记是很正常的。仍旧,James希望他不会,希望这个事实能自己在他脑子里生根发芽:这样他就不需要再一次经历记起的这个过程,一次又一次。

但他没有放弃。准备过程只是花了他两倍长的时间。土豆被勉强削了皮,培根草草切了切,切片洋葱愧对这个名字,而当所有的东西终于被放进烤箱,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烤得滋滋作响时,他整个人简直一团糟,大汗淋漓,浑身酸痛,独手隐隐绞痛,毛衣因为变干的油脂和土豆汁开始发硬。

尽管他的物理治疗师会为他骄傲的。

当Steve踏进家门,James把菜肴拿出烤箱时,他脸上闪过的表情让这一切完全值得。

“这是…?”他开口,但没能说下去。

“炖锅*。”James说。他小心地把菜放在他刚刚布置好的桌上,用牙扯下厨房手套,放在自己的盘子旁边。“我猜你可能会喜欢的。”

(*译者注:coddle,一种爱尔兰炖菜,一般配方中包括香肠培根,土豆,洋葱,香草等,传统上也会加入啤酒,被视为爱尔兰的怀旧菜谱,因为比较便宜而且好做,大盾小时候可能吃过很多吧qwq。)

Steve凑近了些,盯着那个锅。这真让人紧张。

“我的意思是,我不能保证这和我妈妈做的一样好吃。”James补充,尽管有一部分的他为自己的紧张暗暗不爽。

“不,它——”Steve清清喉咙,“它闻起来很不错,我打赌它尝起来也会很棒。”他看了James一眼并试着笑了一下,但当他再度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颤抖起来:“谢谢你。”

James耸耸肩,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个小小的举动不应该如此意义重大。他只是试着展现友好,就像Steve一直以来对他的那样。说真的,难道自从他被从冰里挖出来,从来没人试图给他一点家的感觉吗?

认真的,操他的神盾。他边想边感受到一种已经变得熟悉的怒火,转过身朝着Steve打开了手臂。

“过来。”他说。只在Steve犹豫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到底在暗示什么,而如此大面积的肢体接触对于一个刚刚经历了几个月的监禁和折磨,救援行动还导致他失去了一只手臂的老兵来说,或许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但接着,Steve已经走进他的怀抱,胳膊抬起来环绕住James,并且——

并且事实证明,Steve Rogers拥抱起来的感觉再好不过了。当他垂下头,鼻尖擦过James的颈窝的时候,James感到一阵颤栗沿着脊椎闪过——这颤栗与恐惧无关,甚至不含任何的情绪。

他突然觉得非常温暖,突然注意到了自己的心跳。

“我去洗手。”Steve说着退后一步,一只手的掌根揉了揉那双过分明亮的眼睛。他笑起来,笑意更深,更加明亮,“谢了。”

“不客气。”James虚弱地回复,目送他走开。

啊哦,他想着,

第三章完

炖锅大概就长这个样子,图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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