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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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翻】【盾冬无差】室友(The Roommate) Chapter 2

美国队长Steve Rogers x 现代Bucky Barnes 队长设定还在熟悉现代生活,吧唧是退役老兵,曾经做过战俘并失去了左臂,现在成为了Steve的室友。背景Clint Barton/Laura Barton

授权和原文地址见Chapter 1 Chapter 3  Chapter4  Chapter5 Chapter6 Chapter7 Chapter8

这章有点虐。有吧唧的PTSD描写。


Chapter 2

在他搬进新公寓前几分钟,James依然难以相信这件事真的发生了。

但话说回来,大部分时候,他也依然难以相信自己居然还活着并且不再被监禁了。

这只是,他还没怎么开始为找到住处担忧,他在VA的治疗小组的新组长就向他指出了那个被钉在告示板上的广告。当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总得试着开始,不是吗?——他没预料到自己会得到一个上门拜访的预约。他没预料到他会接到屋主为了第二次面试打来的电话。他没预料到屋主会再次打给他,对租到房子不报希望。但他确实做到了。只是——

只是James Barnes从不是那种好运的人——看看他之前提到的监禁生涯吧。事情进展得这么迅速,这么顺利…这反而让他担心起来。这总让他某些时候会横生变故。

在他爬上那栋楼的楼梯的时候他十分警觉,当他刚走进楼层时,另外两户中一间的门突然就打开了,这种感觉迅速滑向了惊恐。瞬间,他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起来,狙击手的本能让他迅速瞄准了——

一个女人,金发,穿着粉色的护士服,一只胳膊下夹着洗衣篮。她关上门,转过身,并看到了他,被吓了一大跳。

“啊!”她惊叫一声,抬手想要去捂胸口。James隐约意识到,在他们两者之中,他是更吓人的那个,毕竟他有六英尺高,满脸胡茬,挂着黑眼圈,面目隐藏在鸭舌帽里,肩上挂着一个可疑的粗呢包,更不用提他脸上十有八九一副半疯的表情。但那个女人只是弯了唇角,在说话时轻笑起来:“我没看见你。”

这是在给James互动的信号了,他该也说些说什么,放松他的肩膀,道歉,任何事,任何可以让她安心的事,明显地表达出他无意伤害,对吓了她一跳感到懊恼,表明他是个正常人。不知为何他做不到。他钉在原地,喉咙紧紧地打结以至于他能感觉到他加速的心跳仿佛就在喉咙口跳动,让他难以呼吸。汗水刺痛了他的手掌,滑过他的眉毛,挂满他的上唇。该死。

过了一会儿,那个女人意识到他除了瞪大眼睛盯着她不会再给她什么反应了。不知怎么,她并没有因此更加怀疑。她的笑容抽动了一下,视线移向旁边向下滑去。她边走向楼梯边抓紧了脏衣篮。James成功地及时向旁笨拙地迈了一步以让她通过。在那一瞬间,又一个表达谢意的微笑。接着她转过头走下了楼梯。

James无法控制地紧盯着她,呼吸放轻,肌肉紧绷,竖起耳朵,即使她已经消失了,即使通往地下室和洗衣房的那扇门在她身后关上。在再一次降临的寂静中,他仍然保持着紧张状态,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又一分钟。直到那时,他才勉强回到他自己,喘息着深吸一口气,用手抹了抹脸,搓揉着闭上的眼睛。

该死的那白痴的心理医生竟然认为他已经对于人际交往做好了准备。James很明显没有,毕竟只是突然遇上邻居就差点让他陷入了一次恐慌发作。

他花了好一阵子冷静下来,闭着眼,不断深呼吸,呼,吸。幸运的是,没有人进入这栋大楼,没人在街上按喇叭或者大喊大叫,让他一个人待在寂静的楼道里,让他可以重新掌控自己。

当他或多或少恢复冷静后他直起身,最后迈了几步到达他的目的地,并敲响了门。

而突然之间,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对于新邻居的出现反应如此强烈的原因,远不止是因为她出现得十分出人意料,还因为那一幕中有一些地方让他感到不对劲:一个护士,拿着她的护士服下楼,在那些公用洗衣机中洗它们。因为什么样的护士才会相信一个廉价的工业机器能适用于洗护士服,什么样的护士才会冒着污染一个公用,其中或许还有带着孩子的人,洗衣机的风险,却不自己买一个?

但不,不,James只是被害妄想罢了——就像当他面对Rushman女士*的问题时,他会发誓那绝对是一次经过技巧性掩饰的审问;还有当她让他签下保密条款的时候,让他不禁思考是不是有人会来找他,为了——为了什么呢?这毫无意义。这不是一次渗透,不是一次卧底任务,这是真实的人生,公民的生活,仅此而已了。但随着事情的发展,Rushman女士有充分的理由如此小心,考虑到是谁雇佣她来出租房子。

仍旧,这足以让James再次质疑自己的决定。或许他最好现在转身离开,趁着——

门打开了。他条件反射地抬头,正看进了那张该死的脸上该死的那双眼睛,随着Steve的微笑弯了起来。

“James,你好。”他说,看起来和听起来仿佛James在这儿让他再开心不过,“快进来。”

再一次说不出话了,尽管这次理由不同,James微微点了下头算作打招呼,让自己被领进门,他的那些忧虑突然之间都不足以让他退后了。全部的时间他都努力让自己的瞪视不要那么明显。

这不全是因为他是美国队长——不过那可真他妈是个惊喜。不,只是,在Steve的人格里,在他的身躯上,在他移动的方式上,有什么东西让James移不开眼。它一次又一次地吸引着他,就是不让他走。更糟的事,他对于这些表象之下的那个人有同样的感觉。当那次面试中,他们握手并坐下的那一刻开始,这感觉就像一个铁钩深深地勾进James的五脏六腑并且不断拉扯着。

他一开始对于美国队长这档子事全无头绪——事情是这样的,他一开始完全不知道。事实证明,被送到海外接着又被关进监牢里折磨了好几个月能让人错过不少事:比如一队研究者在北冰洋里发现了一个被冻着的国民偶像,比如这个公民偶像还活着,比如外星人入侵了纽约。当他在国内醒来,全身是伤但是安全地躺在医院里时,没人急着给他普及这些新闻,至少他所有的家人都是。他们的住处离曼哈顿不过几里之遥,他的一个妹妹在袭击发生的时候正在上班的路上:他们都安然无恙真是个奇迹。因此所有人都觉得最好先不要告诉他,以免他的反应会拖累恢复的进程——就像在某部德国电影里,主角的妈妈陷入了昏迷并且整个睡过了柏林墙的倒塌。

所以最后和国民偶像面对面?那还真是挺吓人的。

只是Steve的言行举止并不像一个国民偶像。恰恰相反,他就像 其他任何一个人,像任何一个回国之后发现早已时过境迁的士兵。James猜想,对于一个与世隔绝了几乎七十年的人来说,那种沧海桑田的感觉只会更加强烈。

在他们的面试过程中,Steve一直彬彬有礼,处处尊重,善解人意,也不过度打听,并且没能掩饰住他其实对于新世纪你应该要问未来的室友什么问题毫无头绪。他很迷茫,单纯而简单。迷茫,并且无论他多么努力地掩饰,近乎绝望的悲伤。

James觉得他们因此而彼此连接了。他觉得Steve也能理解,那些失去的,那些悲痛,渴望陪伴但又需要安静地独处。当面试进行到尾声的时候,James觉得他能想象出未来在这里的生活,在这间公寓里,从废墟中重建些什么。因此他决定试一试并且表示他依然对合租感兴趣。而他现在终于到了这里,依然愿意去尝试。

Steve带着他走向厨房的柜台,那上面放着两份租约合同,最后再看一遍之后就可以签约了。James草草翻阅了一下,确认所有条款都和商议的一致:确实如此。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所有的保证金,对出租者租客的预先告知。这一切,加上这间公寓完美的状态,以及Steve收取的低的离谱的租金,让James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来回报,说真的。

“我或许不该这么说,”James突然开口,“你知道我才刚退役不就,我还在康复治疗中,因为,你知道。”他朝他的左肩歪了下头并耸耸肩。

“如果你需要什么在这里装什么辅助设备的话,开口就是了。”Steve马上回答。

James对他眨眨眼,对这个提议全然措手不及。他轻轻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我现在还没有工作。”他说,“而且我或许要花上一阵子才能找到。我有存款,还有现在还有退休金,但将来我可能会付不上房租。”

Steve眼都没眨一下。“好吧。”他点了下头,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别担心了。到了那一步我们再讨论它,总能找到办法的。”

“好的。”James缓缓回答。他的设想中这会是个麻烦得多的问题,“谢谢你。”

他的声音中传达出了他的惊讶。Steve的笑容更深了:“只是因为,我也经历过。”

James几乎要皱眉了,几乎要问出怎么会,因为美国队长绝不可能——

但他想起了他在学校历史书上读到的关于Steve Rogers在注射血清前的寥寥几句话:在大萧条期间,被一个单亲妈妈抚养长大的体弱多病的孩子。他当然经历过。

James突然想知道他是什么感受:曾经年复一年地活在贫困中,却在新世纪醒来,所有的东西都那么的充足,还有大量的浪费。他忍住没有这么问,再次低下头看着租约,在两份的虚线上签上了名字。

“这是你的钥匙。”Steve接着说,晃了晃它们后递给了他。一共六把:大门的入口,信箱,地下室,公寓,还有两把是James自己的卧室门——并没有第三把备份了。James接过它们,点点头。

下一秒有点尴尬:Steve没必要再带他看一遍公寓,但总有种事情不止于此的感觉。几秒之后,Steve从柜台前退开了。

“那我就让你安顿下来啦。”他说,“东西想放哪里都可以。如果要把东西挪开腾地方也请便。”

James看着最近的架子上摆放仔细的玻璃杯和咖啡杯。“我不想把你的东西弄乱。”他说。

“它们并不真的是我的。”Steve不屑地耸肩,“大部分是这个公寓带着的。”

“唔。”James说。现在如果让他细想,这地方确实看起来像是从杂志上摘下来的。Steve曾告诉他,他的雇主帮助他找到并装修了这里,但James可没想到连厨房用具和装饰都是如此。他也可以猜一猜,只是——看看那张不知是谁选为前门选的阴郁的灰色薄门垫吧。

或许他们不想麻烦Steve每件东西都亲自去买。他大约也没有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去买。

这想法多么令人不安:当你只是想要一个台灯或者灯泡一样常用的东西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去哪间商店买。

“那么,什么你的?”他问。

Steve的眼神飘向房间的一角,那里放着一张倾斜的扶手椅,旁边的小架子上有一台留声机,一小叠唱片,几本历史书。James点点头。

“我会小心的。”他保证道,但不舒服的感觉更强烈了。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些东西就是Steve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所拥有的全部了。

幸运的是,有个很简单的解决办法:James会帮他找到更多的。

James把钥匙放进口袋里,拿起了合同,接着是他的包,介于他的新卧室不过短短几步路,他都懒得背包。它不怎么沉,只是一些生活必需品,他妈妈下周末会开车把别的拿过来。她不想他离开纽约,尽管她理解纽约现在仍然是四处废墟,到处都在重建,因此对于恢复并不是一个好环境。但她至少希望能看看他现在住的地方。James能许诺这个,特别是这能让少跑一趟。

“我现在能借你床单。”Steve说,跟着他走在通往卧室的走廊上。

本打算睡在睡袋里的James对他眨眨眼。“这再好不过了。”他慢慢地说,“谢了。”

两分钟后,Steve回来了,不止拿着床单,还有一张毯子和一个枕头。“我想去买些外卖。”他说,“我们可以一起吃,庆祝一下?我想吃意大利菜。”

James边翻包边点头:“听起来不错。”

“好的。”Steve说,“那我就让你自己待着了。我马上回来。”

前门刚在他身后咔哒一声关上,James就发出了一声放松的叹息。他确实预料到一开始会有点尴尬,但真的发生的时候还是…他希望Steve这种想要帮助的热切不是永久性的:他再多待一会儿,James就要开始感到窒息了。

现在,他从包里拿出了带着的寥寥几件衣服,把牙刷和剃须刀放进浴室,检查了一下储物空间:衣橱,抽屉,还有床底下…

他并不是有意在寻找什么;但数年的军事训练让仔细搜查变成了一种条件反射。他没有想到——

当他注意到在他床头桌旁小心地黏着一个微小的突起时,他僵住了,它如此地靠近一条桌腿,几不可见。说了你是在被害妄想了。他几乎因为这个原因忽略它并走开了。

但是。

他只是需要确认。

然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他手里的那个东西,绝对是个窃听器。

***

当Steve回来的时候,Bucky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一小堆窃听器和电线放在他面前的咖啡桌上。在那一刻,他再次尖锐地想念起他的左臂,这只让他更加恼怒:失去了它,他甚至都不能交叉双臂地坐着,补足他的怒容。

Steve看到他的第一反应是微笑——但他发现了James的怒视,因此支吾了一下。

“一切都还好吧?”他问道。

James冲着咖啡桌扬了扬下巴。“找到了这些。”他简略地说。

Steve扬起眉毛,放下了手里的外卖袋子。他眯眼看着那些被关掉的窃听器,又抬头看看James,拿起了一个。“这是——”他眨着眼,“这些是麦克风吗?”

他真的想要先来试着装无辜那一套吗?James更加愤怒地瞪着他。

“哇,他们真的好小。Howard会非常——”他又看了James一眼,“你哪里得到他们的?别跟我说你是在街上买的,他们——噢。”他大约注意到James的下巴收紧了,呼吸因为愤怒开始不再规律。“你在这里找到的,”他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在这间公寓里。”

“他妈的没错。”James咆哮,“那现在,麻烦你解释一下他妈的为什么你在窃听你该死的室友?这他妈是什么样的心理——”

“我没有。”Steve站直身子,他的脸突然之间戴上了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具,“但我对于这是谁干的有个很靠谱的猜想。”他小心地放下他拿着的那个窃听器,“恕我失陪。”

他转身离开,消失在卧室里,徒留James进退两难。突然之间,他本来想要发火的对象消失了,因此愤怒逐渐转变成了疑惑。因为从Steve的反应来看,他不像是知道这些窃听器。就像安装他们的人不是他。但如果不是他,会是谁?为什么?

Steve的房间的门再次打开。James抬头,眼睛都直了:他的室友现在穿着全套制服,背后背着盾。而即使James已经知道了,是完全另一码事。Steve的状态非常冷静克制,但James就是知道这只是一层薄薄的掩饰,在那之下,凝聚的狂怒在熊熊燃烧。或许是因为他肩膀紧绷的线条;他收紧的下巴;他眼中,乃至整张脸的冷漠无情。站在那里的,是美国队长,而不是Steve Rogers。

“你要出发去痛扁某些坏人吗?”James警觉地问。

美国队长给了他一个僵硬的微笑:“出发去和我的老板谈一谈。”

他跨向前门,打开门,安静但牢牢地在身后关上了它。

这次没有“我马上回来”了。

James还是僵在原地,盯着木质的桌面,脑子里盘旋着问题——大部分可以这么概括:什么鬼?

Steve卧室的门还开着。James瞄向他,咬住嘴唇。当他搜寻整个公寓的时候他没有检查那里,毕竟他假设Steve不会到窃听他自己的地步。但根据他的反应,和那暗示的一切…

最终他克制不住自己。他安静地从沙发上滑下来,边走边检查:门把手,床头灯和床头柜,橱柜,吸顶灯——他不到一分钟就找到了什么。他坐在床的边沿,瞪着指间捏着的电线,鼻翼张开。

当他之前找到第一个的时候,他感到被背叛。

现在,他只感到纯粹的暴怒。

***

Steve几个小时之后才回来。当他重新踏进那扇门的时候,肩膀仍然紧绷,下巴依然收紧,夜色在他身后降临,街道笼罩在寂静之中。然而,这栋楼开始焕发生机,他们的邻居们相继回家。楼上有人放下了什么,楼下有一台电视开了,放着一些充满争吵以及小提琴配乐的戏剧。

James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吃着他刚刚热好的外卖:意大利面,几个星期前才华丽地重回他能消化的食物之列,所以没必要浪费了。

“谈得不错?”他问道,因为Steve在门口停住了,显然因为他还在这里而感到惊讶。

Steve盯着他看得有点久。“算不上。”他迟钝地回复,“看起来,我和我的雇主对于隐私和安全并不怎么能达成一致。”

James冷嗤一声:他决定告诉Steve。“连自己的特工都监视真是操蛋。”

Steve脸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表情,他的下巴微微晃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James被一种他把美国队长弄哭了的恐惧击中了。但随后,男人的肩膀松弛下来,他叹了口气,刹那间他再次是Steve Rogers了:一个普通人,疲惫,迷惑,受伤。“是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确实是。”

他的声音中也同样充满着放松,就像他被告知他并不是疯了或者毫无道理的天真,就好像James是第一个在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上赞同他的人。这听起来很荒谬——但考虑到Steve接触到的大部分人大概都在神盾局工作并且认同这个机构那些恼人而充满侵略性的观点。Steve又怎么知道这不是这世纪的新常规?

忘记连自己的特工都监视这档子事吧,别让他们自己发现这个世界其实变得更糟了。

James的愤怒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都在安静地滋滋作响,而现在再度沸腾起来。

“对这一切我真的很抱歉。”Steve说,坐在沙发旁的扶手椅上,“我想说这不会再发生了,但我意识到我无法保证这点。我不知道,我会理解如果…”

他停下了。

“如果?”James鼓励道。

Steve看着他的眼神令人难以忍受的悲伤,但他没有逃避——操,作为四兄妹中的长兄,而三个小妹妹,如他一样,都继承了他们父亲的眼睛,你本指望James对这种婴儿蓝能多点抵抗力呢。“如果现在你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

James慢慢地咀嚼他的最后一口食物。“你想我走吗?”他咽下后问道。

“不,”Steve闷闷不乐地回答,“但我觉得你除了隐私被侵犯之外,已经有很多事情要操心了。”

James久久地仔细地看着Steve的表情,尽管他已经对自己足够坦诚,便不再假装他还在犹豫。“我不想离开。”他说。

Steve的眉毛一下子抬高了;“你不想?”

“这房间很便宜。”James耸肩。“你知道我手头不宽裕。”

“但——”

“至于我的隐私,别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为我,同样为你。”

“你要怎么做?”Steve眉头紧蹙地问。

James坏笑起来。“我可不是那种普通大兵,就能告诉你这么多了。我太清楚这种烂把戏了。”

“但你退役了。”Steve抗议,“你应该专注于回到普通公民生活,而不是…”

James再次耸肩。“我总是要这么做的,如果我晚上想睡个好觉。至少现在我会是为了一些真实存在的原因这么做,而不是被害妄想发作怀疑一切。”

Steve看起来还是很不情愿——这点他真是可爱,如此在乎James的恢复。但这只让James更加决定要留在这里并帮助

“如果你想学,我会教你。”他说,“但现在嘛…”他把外卖中的另一份推向Steve,“意大利面?”

Steve犹豫了一会儿。James挑了挑眉毛。Steve投降了。“好吧。”他把意大利面拖向自己,“好吧。”

并且他微笑起来。

第二章完

*感谢评论区小可爱指出!这是寡姐在钢2里用的化名Natalie Rushman。

真的心疼这样的队长,以及这么敏锐的吧唧真的好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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